当然,他并不是开始就如此笃定,甚至前刻都不曾确定自己定能等到花开结果。
他看着严拓像不愿破壳小鸡崽,躲在表面坚硬实则已经布满裂痕蛋壳里面迟迟不肯出来,只能选择等待。
至于要等多久,谁知道呢,也许很快,又或许会很漫长,有可能辈子都等不到。
但程延林还是选择让严拓按他自己舒适节奏来,不催促,不逼迫,不强行让他做出选择。
等到严拓不再感到害怕,那时才是破壳最好时机。
严拓点点头。
爱会让人产生占有欲,也会使人变得自私,容不得他人觊觎分毫。
程延林笑出来,点头说:“当然可以,但外面玫瑰花是安妮自己买,不是别人送。”
“这样啊。”严拓开心地笑下,转过身去吃饭,打开盒饭发现里面有个超级大鸡腿,立刻惊叹声,举起来给程延林看,说:“你看你看,这个鸡腿快要比脸还大。”
他说话时眉毛是向上稍挑,眼睛因惊叹而睁大,能看到浓密上翘睫毛。说完后又笑下,嘴唇比往常红些,扬起好看角度。
4个台阶,心情般时候严拓会层层走上去,心情好时候则脚迈两层。
今天他脚迈三层,只用八步,就推开楼上消防门。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楼梯间和往常样,脚下路也没变,甚至要去见还是同个人,可心情却完全不样。
秘书室没有人,严拓走过去时看见办公桌上摆着玫瑰花,因为有水分供着养分,花瓣开得很好,片片娇嫩鲜艳。
他走进办公室,对等他程延林说:“可以不可以跟你提个小要求?”
所幸还是让他等到,面前人此刻眼里只有他,只爱他,满心满眼都只装得下他。
这是他苦
是很阳光模样。
这样严拓很陌生,也很熟悉。
可能因为严拓总是很多变,所以不论是哪副模样,程延林都适应得很好。
他见过严拓天真,也见过他疯癫,同时包容他自卑,接受他退缩。
直到现在,看到像褪去硬壳、重获新生严拓,是他耐心结出果实。
早上没见,程延林看起来那帅,甚至都没问是什就说:“可以。”
他拉过严拓手,嘴唇在手腕上轻轻印下:“大要求也可以提。”
严拓被突如其来亲吻弄得整个后背都酥酥麻麻,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
但理智还是让他回神,提出非常正当且很有必要小要求:“你不要让别人再追你。”为证明自己正确性,他小声补充句:“都已经把你追到手。”
程延林挑下眉:“你是说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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