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从包厢出来,看眼外面天气,诧异道:“下雨?”
随即他立刻说:“雨下这大,你回去不安全。在楼上给你开个房间,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怎样?”
说着他就叫住服务员,让他去前台开两个房间,拿房卡过来。
“很晚。”程延林说。
“可是想见你,”严拓抬手打开窗户,感受到吹拂进来风,笃定地说,“现在想见你。”
外面风突然变大,上秒吹进来时还轻柔体贴,下秒就开始呼啸狂怒,把窗户撞击得发出哐哐声响。
严拓连忙关上窗户,听到手机听筒里程延林说:“明天也可以见面。”
他正要反驳,那边似乎有人在叫程延林,几秒后他说:“先挂,你早点睡觉。”
程延林语气虽然没有变化,但严拓莫名听出丝委屈抱怨意味,所以不自觉笑出来。
“什时候结束?”
似乎听出严拓意图,程延林很快说:“不用你来接。”过下又补充:“现在已经很晚。”
确实很晚,严拓刚刚抬头看到客厅墙上钟表才惊觉已经将近深夜。严妈哭很久,在他安慰下才回房间睡觉。
他抿下嘴:“可是有点想你。”
跟妈聊天,手机放在房间没注意到,刚刚才充上电,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你已经下班吗?”
程延林后背靠在墙砖上,举着手机贴近耳边,头微微垂着,说不清心里什感觉。
最后他只平静回答最后个问题:“还没有。”
“这晚还没下班吗?”严拓顿下,“要不要去接你?”
“不在公司。”
“好吧,”严拓不舍得挂断电话,却又不得不饱含留恋地说,“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程延林挂断电话,走回包厢,对着和漂亮女人搂在起唱情歌王总说自己要先回去。
对方愣下,放下话筒,很是不认同地说:“这早回去干什,再玩会啊!”
“不。”程延林语气坚定,朝其他人点点头,转身走出包厢,还没到大厅就被人叫住。
手机那头静会儿,但神奇地严拓并不觉得紧张或忐忑,仿若自己本就应该这说。
“只是有点吗?”程延林终于说话。
严拓想想,很认真地说:“不是,很多很多。”
又没声音。
严拓坚持问:“你在哪里唱歌?”
“你在哪里?”
“出来唱歌。”
“啊,”严拓说,“还没听过你唱歌。”
严拓站在房间窗户边,原本急切懊恼心情因听到程延林声音而渐渐平息,他手扶在窗沿上,抬头就能看到夜空中挂着月亮。
“没有唱,只听他们唱,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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