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低头换鞋，回她：“没有。”
等他直起腰，严妈“咦”
声，问：“你抱
谁衣服？”
“朋友。”严拓说。
“朋友？”严妈不知道是在惊讶严拓竟然有
“因为他病？”
“对，人事也怕惹麻烦。”
程延林抬手揉揉眉头，里面有跟筋似乎被钩子扯住，抽抽地疼。
“你要是这
关心，怎不直接让小拓拓去你那边？还省面试。”李洪在电话那头说。
“他不愿意。”
“报答就算，朋友之间说这些没意思，其他人
也会帮忙。”
程延林忽略掉他后半句道歉，表现得非常洒脱，看来自游乐园之后，真如严拓说样，不再对他们之前事赋予特别意义。
现在关系就是认识朋友，仅此而已。
严拓说不清心里感觉，等程延林跟他说拜拜才慌乱下车，抱着外套走向电梯。
程延林没急着走，在车内坐着，等严拓进电梯掏出手机打给李洪。
努力工作，也没能拯救这降到冰点气氛。
“该走，谢谢你衣服。”严拓想把身上衣服还回去，却在手碰到时候犹豫，顿下说，“洗好再还给你。”
程延林对衣服处境并不在乎，伸脚踩下油门，不由拒绝地说：“送你回去。”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严拓恢复力气，伸手打开车门。
“们应该还可以当朋友吧？”程延林突然回过头问。
“哦，怪不得。”
“就这样吧。”
程延林挂断电话，对面试结果并不意外。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洪偶然看到，严拓连今天初试机会都不会有。
严拓上楼回家，严妈正在做饭，举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拓拓，外面下雨，你没淋到雨吧？”
接通后，李洪抢在他前面说：“你来问小拓拓面试结果吧？”
“嗯，”程延林把手机开扩音，放在方向盘后面，“怎样？”
“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要问，刚刚偷偷去问过，人事挺满意。”
“那能入职吗？”
“还得部门那边再面次呢，不过现在还没决定过不过初试，正在商量。”
地下室灯光昏暗，车内没有开灯，导致他五官看起来没那真切。
严拓保持着开门姿势，被定在原地。
“毕竟认识场，总不能以后就当陌生人。”程延林声音很平稳，没有忘不掉介怀，也没有故意试探，就是很认真地提议。
他大度地原谅严拓对他做过所有过分事，以及说过所有伤人话。
“你帮这多，应该报答你。”严拓很努力才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之前说话过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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