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上缠着
纱布已经拆
，伤口处只贴块方形纱布，用半透明医用胶带固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着原因，脸上看起来
丁点多余肉都没有，隐隐约约能看到病服下凸出锁骨。
之前好不容易胖回来肉这
短时间就全没，太可惜。
为不被发现，程延林只待会儿就走。
回家后，他难得睡个超过5小时觉，早上没提前到办公室还让双安感到丝诧异，他们最近已经习惯程延林每天提前两个小时到岗工作癫狂状态，偶尔正点上次班倒显得不太正常。
得知严拓要离开消息是在个月后，程延林正在开会，看到严妈发来消息立马暂停会议，起身出去将电话拨过去。
程延林很快回复她：“不会，多发点吧。”
于是从那以后，程延林透过简短几行文字或张只有背影图片，想象严拓当天过得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恢复得怎样，脖子伤口好吗，留下疤严不严重。
可这终归只是饮鸩止渴，根本安抚不心中密密麻麻因挂满思念而肆意生长枝芽。
从寺庙回来这天晚上，程延林躺在床上，抓着手机给严妈发短信：“
能去看看严拓吗？不用让他知道。”
大约过十几分钟，严妈回复好。
斋饭开在斋堂里，主持和尚坐在堂中法座上，僧众坐落在两边，程延林跟在队伍尾巴进去，自然坐在最角落里面。
以木鱼和铜锣声为示，敲响就意味着可以用餐。
程延林没有胃口，取餐时特意告诉小和尚少给他打些，小和尚颔首，说施主你已经参透斋饭中禅意。
“什禅意？”
“慈悲。”
严妈过好会儿才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低，似乎是躲在哪里偷偷跟他讲话。
于是程延林突然恢复力气，在半夜开车去医院。
普通病房晚上不会关门，里面有四张床位，不用特意分辨程延林就能认出离窗户最近那张床上躺着是严拓。
严妈不在这里，可能提前知道他会来，特意避开。
窗户没有拉窗帘，外面路灯光辉投射进来，稀稀散散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程延林走进去，低头看沉睡严拓，觉得只不过周多没见他就又瘦圈。
程延林没理解。
小和尚对他笑下：“不可浪费粮食，不可贪婪，不可自私自利，这就是斋饭中慈悲。”
程延林参不透，大概是他悟性低，但小和尚却说他有佛根。
回到家后，程延林打开手机，看严妈半个小时前给他发图片。
从几天前开始，严妈每天会零零散散发些严拓近况给他，最后弱弱问句：“会不会打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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