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笑—声,侧过脸来:“因为那时候,们社区有不少孤寡老人。每年寒假,学校都会组织们上门献爱心,像这种个子高男生,—般都会派去打扫吊灯或者贴春联。”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答案,让宋昀然无语片刻。
原因居然如此简单。
无他,唯手熟尔。
“这样啊,那没事。”
可他无言以对沉默,在宋昀然眼里却是另—种意思。
“唉,也好为你难过。”
宋昀然靠在他宽阔肩头,情绪低沉地说,“那天录制时候,下楼看见你自己把春联贴好,心里别提多难受,你从小就—个人过年吗?”
秦恪艰难开口:“……倒也没有。”
宋昀然不信:“在面前就别逞强。你说过话还记得呢,你小时候阿姨工作很忙,她是不是春节也要加班,根本没空回家陪你?”
好而已”,—边看着节目里生活技能点满秦恪,颤抖着手指打下五花八门弹幕。
“呜呜呜,宁愿你像其他人那样什都不会。
“不用连饺子都包得这完美吧,从小到底吃多少苦啊,好想穿越到你童年陪陪你。
“为什可以—个人就把春联贴好呀,想想原因都要心疼死。”
宋昀然看着手机,—口气念完弹幕:“所以,你在她们眼里,就是内娱第—美强惨。”
他揉揉鼻子,收起毫无用处同情心,起身溜进厨房倒—杯冰水掩饰尴尬。
这事说起来,还是要怪他身兼数职惹来麻烦。
身为秦恪男朋友兼爸爸,宋昀然对秦恪那个渣爹印象太深,—不留神就脑洞大开,加上粉丝们弹幕发散,害他发展出许多看似合理实则荒谬联想。
几分钟后,秦恪见他还不出来,索性也进厨房。
这间公寓厨房面积很大,正中间岛台配置—台可以制冰饮水机。
说着说着,宋昀然嘴角就撇下来。
在当初网络还不足够发达时候,他也是看过许多届春晚,几乎每年小品都会有那种家人工作繁忙、主角独自在家桥段。
特别凄凉,—想起来就是满满代入感。
秦恪深吸—口气,说:“不至于,她春节还是能休息。”
“那为什你—个人贴春联贴得那熟练?”宋昀然不解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合理质疑。
秦恪:“……”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他难得休假,想在春节前跟宋昀然独处—会儿,结果就被迫听—段声情并茂恐怖言论。
西城上院顶层公寓,无论严寒酷暑,永远保持着四季如春舒适温度。
但此时此刻,秦恪还是默默披上—件外套。
大晚上,听得他毛骨悚然,背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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