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都忘自己是什时候被松开,等到清醒过来时,他已经主动攀上人家肩膀,以种别扭又难以形容姿势挂在对方大腿上。
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凌乱。
许念眼睛里浮着层水光,嘴唇因充血变得红肿,男人也不例外,胸口剧烈起伏,头发都被揉得团乱,目光却无比深沉。
“有件事,想问你
烦死!
许念站在客厅抓狂,耳畔铃声响起。
这,都没到五分钟吧?
他磨磨蹭蹭去开门,迎面就见男人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冬天居然连件外套都没穿。
许念忐忑得不敢说话,对方却笑下,故作轻松问,“不请进去坐坐?”
许念不自觉牵起嘴角,手指点开聊天页面,慎重敲打起来。
——还是说声吧,毕竟孽缘也是缘。
令他没想到是,消息发出几秒后对方就回过电话。
“在哪儿?”
听语气不善,许念硬着头皮说:“在家。”
细叮嘱小孙子要照顾好自己。
许念鼻尖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抱着抱枕佯装无事撒娇,“爷爷,想家。”
书瑞在另边笑他,“多大人还想家,”却将话锋转,“那就回来吧,们也想你。”
许念不吱声,挂电话,独自来到窗边,望着天幕上绽开朵又朵烟花,从年三十直坐到初。
回程机票定在下午,许念花半天时间收拾行李,以及写辞职报告。
许念这才让开门,盯着男人背影,不自觉咽咽唾沫——怎办怎办?他不会是来揍吧?
不对,他为什要揍?
脑子里正开小差,猛然间身体被钉在门上,男人身体冰冷,吻却是炽热。
许念被亲得措不及防,试图推开对方,双手却被捉住,拉高到头顶。
男人吻技很好,松弛有度,勾得人神魂颠倒。
“哪都别去,等十分钟。”
许念反应不过来,举着手机“啊?”半天,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这是要干嘛?他要来干嘛?
许念焦躁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自己纯粹没事找事儿,声不吭走多好,发什告别信啊!
说不准人家会觉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纵,上赶着要他来似。
邮件发出后,他瞬间轻松无比,仿佛心头巨石落地,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这种释然感觉。
坐在电脑前发会儿呆,忽然想起什,开始给好友们编辑告别短信,通讯录翻到最末,个被他有意回避许久名字映入眼帘。
陆文州。
他不知该怎定义两人关系,合作伙伴?夜情对象?还是倒霉鬼与负心汉?
好像哪种都不对,偏偏又都能沾上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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