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分享,只是牙酸得吃不动。
陆文州就着他手叼走颗,舌尖有意扫过掌心,吓得许念赶忙把手撤回来。
这天,他们在湖边偎依着坐很久。
许念被包裹在对方保暖厚实羊绒大衣里,吹不到半点风。
那感觉就好像靠在头毛发松软狮子身边,四周全是熟悉木质香气,他将头抵在男人宽厚坚实胸口,不觉间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扶,有人先他步,将许念从石阶上抱下来。
回程路上陆文州需要顺路拜访位故友,没有征求许念意见,直接将人带过去。
那是间远郊农家乐,饭菜清淡,女主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客人弟弟喜欢吃甜食,体贴准备许多自己做干果蜜饯。
饭后陆文州与对方在茶室谈生意,许念抓把蜜饯放在兜里,随意在林中消食,时不时能碰到成群结队而来大白鹅,摇摆着肥硕身躯,闲庭阔步。
他觉得有趣,便跟在身后,想看看它们要去哪里。
朦胧中似乎听到对方说些什,好像是关于陆家,又好像关于自己。
许念没能坚持住,打个呵欠,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落日余晖已经将整片水面都染成金色,视线向上,是男人贯坚毅下颚线。
晚风吹起他鬓角发,露出埋藏在下面些许银丝,记忆中意气风发不复存在,短短月间,他苍老得让许念觉得陌生。
林子尽头是面镜子般湖泊,水面未曾结冰,偶可见禽鸟划水而过,将平静湖面荡出阵阵涟漪。
许念坐在湖边石头上,口口吃着蜜饯,直到牙被酸软,才听身后有人笑:“人家找你半天,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
他回头看去,积雪中,男人肩头落着丛灿烂阳光。
“屁股凉不凉?”陆文州将他抱起来,放到膝上,从后圈着许念腰,下巴搭在柔软毛领中蹭蹭。
许念答非所问,向后递去把蜜饯,“吃不吃,就这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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