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两头困兽,彼此撕扯不休。
许念被锁在房间内,脚上带着镣铐,链子很长,能从床头直延伸到卫生间都有富余。
并非是什善举,而是为方便行事。
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沙发,甚至偶尔会被抱到窗前,不论时间地点,都随施,bao者心情而定。
巨大落地窗,没有窗帘遮挡,甚至能看到园丁在花圃中劳作身影。
良久后,他见陆文州开口,“从今天开始,没有允许,你不能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对于这样惩罚,许念没有半分意外,只是为两人过去而惋惜,“以为,们会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陆文州咀嚼着最后四个字,莫名笑起来。
他再次起身,踱步来到许念面前,为对方将胸口衣领抚平,“阿念,你忘你身份,忘这些年切都是谁给你,”粗糙指腹滑过柔软脖子,路向上,直至来到耳垂附近,不重不轻揉捏着,“个靠着爬床贱货,有什资格跟谈好聚好散?”
男人,“恶心?陆文州,你不觉得比起她,你才是最让人恶心那个?她至少是迫于无奈,你呢?滥情、下作、谎话连篇!想到曾经差点对你动过真心,就觉得自己简直蠢到家!”
这些话藏在心底足足快十年,总算得见天日。
陆文州诧异注视着许念,如同从未认识过对方。
在短暂震惊过后,他再无法压制愤怒,将摆放在桌上事物全部扫而空,伴随着显示屏碎裂声音,来到许念面前,居高临下,如同头即将喷火怒龙,双目赤红盯着对方。
眼下,曾经温顺得像是羊羔爱人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个勇敢、倔强,带着从他那里继承来寸步不让和视死如归战士。
许念眼眶刹那间变得通红,如同被硬生生撬开贝类,被迫在太阳下,bao露出腐烂不堪内里,他怒不可遏低吼:“滚!”
陆文州没有顺从,眼下没有解决办法,不如就将答案交给时间。
这些年装够何止许念人,他也在压抑着自己本性。
既然已经被讨厌,那不如再做得彻底些。
就从今天开始-
他为他家人而战。
这刻,陆文州悲哀发现,自己手里再没有任何能牵制住对方绳索,他听到许念用轻蔑口吻问道:“怎?你又要打?”
对于对方步步紧逼,陆文州毫无办法,他只能缓缓转身,踩着满地狼藉,重新坐回到椅子里,“不会打你。”
他疲惫揉着眉心,独自忍受着怒火燎原后满心悲怆,神情绝望而痛苦。
许念站立在原地,目光坚定,没有半分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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