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更用力地抓紧许尤手,满是心疼道:“嗯,知道。”
他每天陪在许尤身边,和他起经历着牧欢病情起起伏伏,牧欢每出现次异常症状,他心都跟着高高悬起,更何况是生下牧欢、将他亲手抚养长大许尤。
现在每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尽管早就猜到,许尤心里还是咯噔下:“你什时候知道?怎就这肯定?是因为验过和牧欢DNA?”
“没有,没那个必要。”陆浔认真注视着许尤,声音笃定道:“知道是你,也定是你。”
许尤哑然,即使过这多年,再提起那件事仍然羞耻和不适,他自嘲道:“你肯定觉得很奇怪吧,个大男人……”
陆浔突然把抓住他手,打断他接下来话:“没有,没那想过。阿尤,你看着,认真听说。”
他坐到许尤对面,目光定定看着对方,郑重其事道:“觉得你很伟大,换作是,可能没勇气做这种决定,所以不允许你这想,在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坚强勇敢,没人能质疑你,你更不能质疑自己,知道吗?”
造血干细胞移植后有二十多天观察期,主要是抗排异和抗感染,能顺利度过这个阶段才算是取得初期胜利。
无菌仓探视时间有限,每次还需要更换无菌服,他们见到牧欢时间很短暂,更说不太多话。
关于牧欢情况,基本都是从陈主任这儿得知。
前面阶段非常难熬,牧欢身体先是因为化疗出现恶心、呕吐,后又出现过几次感染,高烧不退更持续腹泻。
许尤只是听陈主任讲述,心都阵阵地揪着疼。
他说那认真,让许尤没办法怀疑这话真实性。
他怔松片刻,紧绷神经又倏然放松下来。
也许是凌晨两点夜晚太孤独,也许是没开灯房间太寂静,许尤向坚强心陡然裂开缝。
他低垂眼眸,第次在陆浔面前露出软弱部分。
“陆浔,好累。”他声音很轻地说,带着满满疲惫和不安。
他那段时间经常失眠,晚上睡不着便坐在床上发呆,遍遍翻牧欢小时候照片、视频看。
陆浔担心他,晚上总是过来看好几次,许尤若是在睡,他便悄悄退出去,若是醒着,他便进来陪着,和许尤起看牧欢长大照片,听许尤说牧欢成长经历中趣事。
那些都是陆浔缺失部分,他听得尤为认真,思绪跟着许尤讲述,也清晰想象出当时场景和画面。
许尤这晚跟陆浔说起牧欢第天去幼儿园事,说着说着,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牧欢身世?”
陆浔点头应声“是”,知道没有否认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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