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杀人！强烈
情绪让阿飞猛然站起来，把头盔扯掉。
江小王平静地看着他，“孩子，那只是
个开始。”
庄子是古老中国最伟大哲学家之。他有个梦蝶故事。故事是这样，天庄子熟睡，做
个美梦，在梦中，他是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正舞得高兴时刻，有人推他，把他从梦中惊醒。梦中情形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庄子略加思考，说几句话，留下个关于真实和虚幻哲学命题：是庄生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生？
阿飞正做着样事。他进入梦境，从颗卵开始，孵化，变成蠕动青虫，结茧，在茧中化作蛹，最后破茧而出，化成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他醒过来，眼前坐着江小王。
“是你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你？”
要他稍加注意，这个信息就会跳到意识中。
某个科学研究组织挑选来自全球百六十多名死刑犯，免除死刑，要求他们合作，自愿接受比眼下更强烈虚拟刺激。
个死刑犯不接受条件。他被执行死刑，注射氰化物致死。
三个人接受过量刺激，脑细胞大量死亡，导致全身系统衰竭死亡。
个囚犯拒绝醒过来。她在虚拟世界中找到自己最爱，和他度过生之后，用强烈死亡意志启动身体崩溃基因，她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中同时死去。这是特殊个例，重新计算后发现概率只有亿分之。
是他变成蝴蝶。阿飞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答案。现实就在眼前，不容否定。然而，当他仔细回忆那个虚幻蝴蝶，却是那
真实而不容否定，于是他有些犹豫。
“你没
剩下人，均死于z.sha。
阿飞咽下口唾沫。
根据精神病专家意见，这些人有不同程度人格分裂。智商越高人，精神分裂程度越严重，z.sha倾向也更明显。同时有几个人格活跃在脑子里，各种各样记忆，不同人生充斥他们大脑，他们已经不知道究竟身在何处，两个世界甚至更多世界让他们彻底迷失。他们已经无法再正常生活，除非进行强制性精神治疗，把某个人格彻底封闭起来。这种做法和杀死他半没有区别，而且，虚拟世界中得到人格更容易被强化，因为它对头脑生化反应提供更强刺激。
人们不能分清虚拟和现实。人们更倾向于接受虚拟世界。
阿飞脑子里形成幅图景，无数人接入系统，他们不吃不喝，完全忘掉身体仍旧存在，几天之后，身体开始枯萎，死亡，然而这些人浑然不觉。再几天之后，身体变成尸体，就像花朵凋谢，从系统中脱离出来，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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