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不折不扣灭顶之灾。
阿特斯只有个念头——活下去。它停止游动,从四周围抓取各种零散蛋白体,还有那些来自同伴中枢晶体碎片。它制造出大量三磷酸腺苷,飞快地分解,放出能量,让整个细胞全速运转。它以最快速度给自己构筑防线。
最后,它完成堡垒——采用四面体晶状结构巨大有机分子把阿特斯包围起来,有效地把切攻击阻断在外。
它暂时安全。
这外壳有个副作用,它隔断切,氢原子也很难通过,所以任何营养物质都不可能进入。阿特斯给自己预留营养物
阿特曼坐卧不宁,没来由焦躁感驱使它四处打转。它在寻找某种东西。它并不知道那是什,但旦看见那东西,就能知道那是什。然而它直没有看见,于是直焦虑地四处打转。
阿特克游过来。它张开触手,细小爪尖刺入阿特曼膜体,它让自己和阿特曼思维共振,试图安慰这个伙伴。然而,刹那后,阿特克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甩甩鞭毛,开始四处打转。
……
焦躁从阿特曼开始,传染给阿特克、阿特里、阿特亚……仿佛瘟疫般扩散开,很快,几乎所有阿特都陷入焦躁。除转圈,它们什都不做。
阿特斯仿佛陷落在个梦魇世界里。所有兄弟姐妹都发疯,它们严重营养不良,却在以种疯狂速度消耗能量。阿特斯远远地观察,释放出大量细胞素。细胞素迅速地扩散过去,这些信使激素能刺激中枢,让它们进入亢奋状态,它们应该迅速地回过神来,恢复到正常状态,开始制造能量。然而毫无动静,所有阿特都在继续打转——它们把自己封闭起来,外部化学刺激无法奏效。
个阿特突然停止打转,它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两条鞭毛不再挥动。
它死!阿特斯感到阵凄凉。
个巨大蛋白质分子向那个不动阿特撞过去,曾经坚不可摧外膜顿时被撞出个大洞,些蛋白体散落出来,这个阿特身体飞快地瓦解。破碎蛋白铺天盖地而来,在它们接触到阿特斯之前,阿特斯关闭外膜通道,把这些带着不祥气息蛋白体放过去。
更多死亡蛋白源源不断地涌来,几乎所有阿特同时开始解体,短短几秒钟,数以万计阿特分解成零零碎碎蛋白断片,核酸链,bao露在外,在大分子碰撞下很快支离破碎,然后被快速游动巨细胞吞噬得干干净净。
阿特斯发现许多中枢碎片,那是些细小晶体。它抓住其中几个,这些碎片毫无例外地处于空白状态,在它曾经属于身体分解之前,核心中枢就已经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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