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伊，有什
事，不要憋在心里。大家都会帮助你。”这是他临终前对娥伊说
话。娥伊放声大哭，扑倒在他胸前。在哭声中，那个小她两岁男人合上
眼。
娥伊仍旧像从前
样沉默，很少和人说话。她成学术权威，泰斗。她没有丝毫和蔼可亲态度，也没有自以为是大脾气，她就像精确计量机器。当那些老人个个老去，没人敢正视她眼睛——那眼光犀利得像刀子，仿佛要把对方心剖开来。
生物工程研究组有更多进展。他们成功地把嗜放射微球菌
意味着，每隔三个月，才能允许名妇女怀孕，而所有人饮食供应必须受到全面控制。所有有机废物，包括人排泄物和尸体都必须投入分解炉。没有人喜欢这样情形，而且这还意味着将来某个时间段，当老人们死去时，女人们必须抓紧生育，否则人口又会越来越少。
没有足够有机物，基地异常脆弱，几个百年循环就足以让它崩溃，也许人类历史就此终结。工程师助手把自己分析报告给娥伊看，娥伊看完之后言不发。这东西很说明问题，不过父亲很早之前已经告诉她——这个技术对于火星很重要。她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
科研组从五个人变成十五个人，娥伊成基地最著名人物。这天她回到实验室，发现工作台上放着束鲜花。她又惊又喜。工程师助手从门后边闪出来，“恭喜你，他们提名你为委员会主席。”
娥伊拿起花。她已经不记得上次捧着鲜花是什时候。那定是在地球上，也许是母亲从野地里摘来，或者是外婆家花圃。她嗅嗅芬芳气息，掉下滴眼泪。她把花递给助手，“拿到分解炉那边去吧，火星需要有机质。”
助手有些惊讶，“你不高兴他们对你提名吗？”
娥伊看着他，“
没有时间。”
助手沉默下，“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这花是送给你。另外……”他难堪地停顿下，“想向你求婚。”
娥伊吃惊地看着助手。他是个很优秀科学家，很好助手，她很喜欢和他在起。十年合作让他们彼此解，然而她从没有想过男女之间事。
整整个晚上，娥伊和助手就在实验室小小床上热烈地做爱。第二天，娥伊就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她继续孜孜不倦地进行实验。
她再也没有和助手做过爱，她再也没有做过爱。助手死掉。十天后次野外工作中，他防辐射服被尖利石头撕破，过量辐射让他得放射病，全身溃烂。那不是细菌造成溃烂，而是细胞因为辐射而非正常死亡。他躺在床上，奄奄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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