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凉风习习,脚尖踩着几片树叶发出声响,树上叶片也旋转着落下,落到她身旁。
她白皙指往前伸着,去摸院子里围栏门栓。
手指刚刚叩到冰冷铁门栓,便听见身后突如其来泠泠声音:“这晚,姐姐要去哪儿?”
指尖不由抖,门栓被她拉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猛地拉开竹门,准备往前跑。
邓离心下好笑,两年田园时光,让她竟觉得所有人都和淳朴村民样,但她也明白,刀不磨还要钝呢,更何况脑子。
她原本想挣扎,发泄,问责,但是她平心静气下来。
“你说什,甜甜苦苦,不懂。”
她佯装傻,转头回到房间。
邓离躺在床上,反复地捶着胸口:“真是,这下怎办。”
手缩进衣袖里,呆愣看她:“你就是她。”
“非常同情你遭遇,但没有义务成为你思念成疾牺牲品,不知道你和她有什渊源,要你非要这样去寻找她,但是,请你自重,别乱认错人。”
宋迟穗双手抓着膝盖,薄薄布料下,指甲早已嵌入里面,刺痛从膝盖传来,她却点也没松手。
所以,无论如何,她怎软,怎求,怎弱,对方都不会认她?
那就,来硬吧。
却见四周冲来几个黑衣人,将她手脚都牵制住,按着她坐在小院凳子上。
邓离不敢反抗,只抬头看着她:“说,不过是出去散散步,你有必要搞这大阵仗吗?”
宋迟穗检查着她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几件换洗轻便衣裳,把内衣裤单指挑起,晃动两下,嘴角不由勾:“姐姐这次又想往哪里跑呢?是玉昆山
她望着自己黑色旅行袋,脑海里忽然闪烁出新计谋来。
夜半时分,宋迟穗已经入睡,小脸埋在枕头里,脸儿睡得热乎乎红扑扑。
她轻轻关上房门,从楼梯间往下走,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把地上人影子拉得老长。
她穿着身黑衣,背着包裹,有点像是夜里独行侠。
从此以后,不管天高路远,她定要去到没人地方,再也不让她找到。
宋迟穗缓缓站起,天色将黑,她看邓离眼神也稍稍平淡些:“这两天来,你所有不知,甜甜姐她马上,马上就要。”
说着,她鼻息抽,差些哭出来:“她说她想见你最后面。”
邓离惊,双手揽着宋迟穗肩摇摇:“甜甜她怎?”
说话时候,她只顾着询问关心,说完她就立刻明白。
宋迟穗捂着嘴手缓缓放下,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她:“看来,你还是关心甜甜姐,她和姐姐马上就要办婚礼,你是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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