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不禁闪过湖中记忆,那天她亲过去时候,没什感觉,这会儿忽然想起,不是没有感觉,是有感觉,是滚烫,好似甜棉花。
邓离喝水时,发出吸溜声响,直喝到底,她还意犹未尽。
正面值分很高,如果可以,她可以喝成水桶。
喝完,宋迟穗收拾好杯子,给她整理床铺。
素白小手支在床沿上,青色血管明晰可见。
此时,宋迟穗已经没有好脸色,只剩下无奈和冷淡。
“若是再有什毛病,你就渴死吧。”
小小年纪,嘴巴狠毒。
偏偏是那柔软红唇说出来。
她端正直,把乖巧两个字写在脸上,眼睛眨眨,虚弱地点头:“知道。”
“医生说,病人需要多饮葡萄糖,或者蜂蜜。”
宋迟穗口气缓缓吐出,朝她瞪眼:“最后次。”
医院没有蜂蜜,宋迟穗便去杜金月办公室。
她刚好有蜂蜜,还主动将白瓷勺借给她。
杜金月给她蜂蜜还不忘打趣:“没想到啊,你也会那惯着她。”
。
邓离咽下口,下颌线带动着颈脖滚滚。
宋迟穗眼神滞,抬眼看向别处。
抬眼,便对上邓离委屈表情。
她绵绵嘴:“好淡。”
她向娇弱无依,此刻却要照顾她。
邓离:“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阿姨看着。”
她还是心疼娇宝宝,舍不得她也跟着遭罪。
宋迟穗摇摇头:“你以为
说完,她又咳咳:“要是要是没受伤,也不会麻烦你。”
此时,勺蜂蜜水已经到她唇边,温温,甜甜。
她抬头,见宋迟穗居高临下眼神如旧,仿若在说,赶紧喝,别叽叽歪歪。
她不再说话,小口小口喝着。
宋迟穗勺勺喂她,看她偶尔嘟唇,吹凉勺内水,水珠溅起,落在她手指上。近距离看,邓离凤眸狭长、鼻梁犹如平地起,高高耸立,是完美直鼻。嘴唇丰盈,没有丝唇纹,蜂蜜水显得它更加莹润。
宋迟穗冷言冷语:“不是惯着,不过是觉得她烦。”
杜金月笑下,走起路来来回生风,她将蜂蜜罐子收好,回到座位上去。
蜂蜜在温水中化开,水下变成透明黄色。
宋迟穗抱着水杯,谢过杜金月,又折回去。
车轱辘声音再次在病房响起。
会儿烫、会儿手不能抬,会儿淡。
宋迟穗狠吸口气,长长睫毛垂下,闭会儿眼,又缓缓抬起:“又怎?”
邓离厚着脸皮:“想喝点甜。”
宋迟穗捏紧水杯,手背上细小血管鼓起,就是连杯子都被她捏颤抖起来。
她害怕地偏下头,小朋友不会是想往她脸上泼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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