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宋迟穗平静回复:“已经八年。”
这也是她除爷爷以外,唯亲人。
邓离颇为不好意思,她低头说着:“抱歉。”
过会儿,她才试探性地抬头:“你今天有看学校论坛吗?”
宋迟穗摇头:“怎?”
“姐姐,你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
春梅上前接着宋迟秋去玩,仅剩下她们在银杏树下吹风。
人走,宋迟穗神情便冷下来,她声音冷淡:“你怎来?”
邓离耸耸肩,时竟找不到理由,原本是来兴师问罪,可眼前情况,宋迟穗没有做那件事,岂不是胡乱冤枉好人。
邓离心生恻隐,冲着她笑笑。
轮椅声音咕噜咕噜滚动过来,她朝后看去,宋迟穗已到面前,仰头看着宋迟秋:“姐姐,这位是妻子。”
宋迟秋眼睛瞪圆:“妻子,是什。”
宋迟穗迟疑会:“妻子,就是可以保护,陪伴,跟着共度余生人。”
或许在宋迟秋眼中,有个人能照顾宋迟穗,比照顾她还要重要:“妻子,你有妻子。”
此时,个女人抱着纸风筝跑上来,她穿着粉色长袖连衣裙,留着头驼色大波浪,中分,双眼睛含带着空洞与愚钝,怔怔地看着她。
“大狗狗。”
说话声音出来,邓离下感觉出不对劲。
大狗狗不是叫那只金毛,似乎在叫她。
“大狗狗。”
“青水联系你吗?”
“没有,是不是简老
两者之间,她宁愿相信是第种,希望宋迟穗什也没有做。
她不希望她犯罪。
她尴尬摸摸后颈窝,侧头看向远方水库,露出笑容:“当然是想你。”
毫不意外,宋迟穗冷笑声,这次却没有直接不理她,而是看向宋迟秋方向:“她是姐姐,之前从未跟你提起过。”
邓离回过神来,凝视着宋迟秋方向:“她她是。”
“对。”
阳光下,邓离脑海中浮现刚刚话,保护她,陪伴她,共度余生。这些温热话竟能从宋迟穗嘴里说出来,实则罕见。
更罕见是,她笑。
她笑起来像是春天山茶花含苞待放,温柔内敛。
不过不是对她。
见她不回答,宋迟秋又往前走两步。
邓离想起,这是宋迟穗姐姐,宋迟秋,八年前因为父母和妹妹事夜疯,至今都神志不清,没有办法正常与人对话。
可惜这张脸啊,好漂亮,分明是温婉大气大小姐。
她若光是不说话,站在那里,还分辨不出来她病。
可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右脚掌踩着左脚掌,脚指头相互勾着,神情枉然,就已说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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