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识舟你是个大笨蛋,”他自顾自地垂着头抹着眼泪:“你怎都不跟说呀……你还、你还将就跟、跟……呜呜呜……”
“封晚也真是,都没有提醒……”他想想又觉得不对,呜咽着道歉,“呜呜,对不起,不应该说他坏话,明明都是错……”
谁是笨蛋?
唐识舟:“……”
季绵真要着急哭,接连又打好几个电话,但是电话那边封晚好像有什事,硬是直都没有接通。
他脑袋片空白,呆呆地、脸无措地下意识看向那边不动声色鬼怪:“……怎、怎办呀?”
他这幅样子乖软得不行,清澈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依赖,很容易让人想到在床上某些时候。
唐识舟眸色再次深些许,视线看上去宛如想要把面前人整个吞下去般,但是在下秒,他却又克制地移开视线。
他面色冷淡,说话时候就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人不是他样,“绵绵,不要哭。”
是接下来话他都有些难以说出口感觉,“等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声音平静得让人眼眶发酸:“晚上不要再抱着牌位睡,盖好被子,会生病。”
这这这这这!!
季绵着急得眼尾都红,急急忙忙地探过身体来捂他嘴,带着哭腔打断他:“你说这些做什呀!!”
唐识舟顺势闭上嘴,眸色深深地,静静地垂眸看着他。
这怎可能不哭?!
他不说还好,他这说,季绵当场落泪,哭得鼻头都红红。
害怕吵醒同事,他还特地拉着唐识舟走到楼梯,边小声地抽泣着,边指责他:“你什时候察觉到身体不对,你怎都不告诉呜呜呜……唐识舟,你烦死……”
说着说着,他突然顿,然后联想到早上发生事,不可思议地瞪圆双红通通眼睛微微仰着头看他:“……你不对劲好像事从昨天晚上开始——不会是因为封晚那个吊坠叭?”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怪不得你不想让继续戴……呜呜呜,都怪太笨,封晚都说吊坠对鬼气有很重压制作用,你也……你也是,肯定是难受得狠才跟说……”
这小傻子看起来像是真着急得不行,眼尾红得就像是被人反复揉捏过样,可怜兮兮。
坐立不安片刻之后,他从凳子上窜起来,慌慌张张地掏出怀里手机:“唐识舟你不要急。”
他带着哭腔道:“给封晚打个电话,他是专业,他定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做。”
但是他电话打出去,等很久,那边人都没有接通。
嗷——他任务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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