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什东西,他张张口,但是却无用地只吐
回光返照。
傅尘脑袋有些木,接着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候,跟在他身后彭德海突然安静下来,半息之后,他猛然掩面哭出来。
彭德海下双膝毁在地上,“砰”得声让人听着都觉得心惊,但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痛样,就这跪着往床边走:“殿……殿下!!”
“是奴婢错——”他哭得声音都模糊,边用力地扇自己巴掌,边给坐在床上太子磕头:“是奴婢耽搁殿下病情……奴婢对不起殿下大恩大德……殿下……”
但床上太子却表情格外平静,甚至还微微笑笑,他咳两声之后才开口:“不怪你。”
,太子寝宫已经被清理得没有几个人,只有端着药碗宫人神色匆忙地来回跑,看到他都来不及行礼。
傅尘心脏重重地沉下去,转眸就看到在宫殿外面等他彭德海,对方眼睛通红,看见他时候嘴唇动动,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能缓缓地叹口气,给他让开路。
“公子,您进去吧。”
傅尘边衣角带风地往里面赶,边厉声问:“殿下这样几天?!”
彭德海头低得更低些,跟在他身后轻声回:“从庆功宴回来就开始,奴婢当时就想叫御医,但是殿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体状况,所以阻止奴婢。”
“孤早就做好这天来到准备,不过,”说到这儿,他笑也多几丝苦涩,但语气却依旧平静:“不过,上天没有给孤机会。”
“彭德海,你先出去,孤和先生单独说两句话。”
彭德海好不容易忍住哭声,转身出去之后,太子目光才落到他不远处傅尘身上。
“先生,”开口时候他声音有些虚弱,但是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样子。
“孤时间不多,先生先听孤说,”他微微莞尔,像是真对即将到来死亡坦然得紧,但是实际上,他手指却用力地攥紧手里帕子。
“殿下说他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说奴婢就是瞎担心,”他说着说着眼睛红,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都怪奴婢,要是奴婢当时就坚持……”
听这些没有意义,傅尘直接往里面走,看到倚坐在床上人时,突然脚步顿,颗心脏就像是突然被沉入海里。
他有种很不好预感。
看彭德海和外面那些宫人反应,太子状况应该是真很差,但是现在他看到却是,对方自己坐在床上,脸色甚至对比于他平时来说都还有些红润。
这种情况,除太子传出病重消息是在诓他之外,那就只有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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