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由于山上常年气温低,太阳出来积雪又会融化,所以被褥股子霉味夹杂着汗臭味。别说刘子衿,他都接受不,于是整理行李时候特意带个双人睡袋。
尽管这晚上过得跟变形计似,但刘子衿大老爷们儿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非得追求什干净卫生,能睡就行。况且他两往睡袋里钻,和平时在家样搂块儿,上面还盖着两床褥子,别提有多暖和。
通常高反在晚上会加重,所以陈桓直都因为担心刘子衿会出现不适,所以睡得极浅。所幸前半夜直安安分分没什动静,就在陈桓放下心来准备好好睡会儿时候,刘子衿忽然动,动静还挺大。
他忽然腰部发力想要坐直身体,但碍于睡袋高度有限,脑袋碰到顶后挣扎会儿,无果。
陈桓立马拉开睡袋,探出手试试他额头温度,急切地询问,“哪儿不舒服?”
雪,肃穆氛围不言而喻。
他们正巧赶上到绒布寺最后趟车,时间已然不早,再加上海拔高纬度高,天早就深不见底。不用说,珠峰夜空异常干净,前半夜星星不多,于是蓝黑色大幕布铺盖在头顶,倒不让人觉得压抑,反而明朗通透。
刘子衿原先就对招待所环境没抱有多大期望,整个珠峰就只有这处住所,住宿条件可想而知。并且硬件设施实在有限,没水没电,连上完卫生间都没地方洗手。
所以当他看到排平平矮矮石头房,上面挂着简陋招牌“绒布寺招待所”,以及在门口热情迎接藏民时,反倒还觉得挺亲切。
于是主动上前和人家握手,“乔带帽(你好)。”
刘子衿折腾到这儿估计是清醒点儿,身体坐直后待在原地发会儿愣才说,“嗐,尿急尿急。”
老板娘是个中年大妈,她爽朗笑,热情地握住刘子衿手,“乔带帽,帅哥你藏语说得很标准。”
随后边领着他俩到卧室边嘱咐,“夜里气温很低,你们定记得把被子盖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前台租棉被和军大衣。山里不比城市,还是会有很多具有攻击性野生动物,尤其是野狗,所以晚上起夜时候不要单独行动,安全第。有问题随时联系。”
“行,谢谢您。”陈桓道完谢后,想想还是直接跟着老板娘去多租两床棉被。
结果回来时候发现刘子衿竟然还站在刚才进来地方,连姿势都没变,皱着眉头看起来局促又严肃,大概是实在过不洁癖那道坎儿。
靠谱陈总自然早就想到这茬,做攻略时候他就详细地解过住宿条件。招待所里大多是八人大通铺,只有少数几个双人间,陈桓提早有半个月就把住宿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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