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做红烧肉秘方是炒完糖色给五花肉上色后,再加入适量黄酒,把香味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陈桓连跑好几个中国超市,才买到和他心意黄酒,想着晚上吃红烧肉过于油腻,对刘子衿胃不好,于是买些菠萝草莓解腻。
他手上动作麻利地收拾食材,炒糖色,煸肉,脑袋却越发地沉重,眼睛也像是大风吹
陈桓忽然笑,哄他,“那们回家再说好吗?”
刘子衿没之前那冲,但还有点儿不耐烦,“行行行,挂挂。”
陈桓坐在门口台阶上等五六分钟,刘子衿就回来,他全程低头也不看陈桓,自顾自打开门,然后啪啪啪把灯打开,总之整个人就是非常烦躁。
陈桓跟在他身后没说什,大概是刚才下起猛,头更晕,整个屋子天旋地转,他不想让刘子衿发现有什不对,于是先去厨房放好食材,缓会儿才往客厅走。
刘子衿毫不客气地哗啦哗啦翻着手上资料,眉头紧皱,像对待什阶级敌人似,重逢这久以来,陈桓还第次见他这样,和高中刘子衿倒相差无几。
炎热,尤其现在已然深夜,阵阵秋风吹来凉意袭人。
嘱咐刘子衿多穿件衣服陈桓并没有多穿件衣服,他大概是没料到这凉。
“阿嚏——”
陈桓走在街上猝不及防打个喷嚏,原先在公司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太清醒,他归结于熬太多夜,也没出去走动走动,可能是有些缺氧。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会是感冒吧?
正想着刘子衿就来电话。
说起来刘子衿少年时期,性格外向大大咧咧,不管遇上什事儿,好坏高兴不高兴,全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也是林女士知道他当医生之后惊讶原因所在。
不过人总会成长嘛,刘子衿现在除和亲近人相处,还是爱没正形地瞎扯皮外,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时候,陈桓倒觉得这样他更真实可爱。
家里沙发形同虚设,刘子衿只爱盘腿坐在毯子上,背靠沙发,于是陈桓绕到他身后帮他捏肩膀,又问遍:“怎?”
刘子衿肩膀僵僵,随即甩开他手,沉声道,“别碰。”
陈桓连问两遍,刘子衿都没回答,他觉得确是该让刘子衿先自己冷静会儿,于是起身,“行,那先去做饭,等你想说再说。”
他语气很不耐烦,“你来干嘛!?”
陈桓愣愣,再怎着刘子衿也不至于这生气,尽管他现在脑子转不太动,但遇到刘子衿事儿就不样,反应会儿,用安抚语调问:“怎?”
对面没说话。
陈桓又问:“忙完吗?”
对面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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