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缓自己
呼吸，感受着四周气流，那股黑暗感觉从未消失，甚至在那股黑暗之外，他还感知到
股不属于浴室、新鲜花朵般气息，夹杂着丝露水般潮湿……是谁从外面花园刚回来？
温青空骤然往上望，在浴室天花板上竟悬浮着个人影。
对羽翼……浓黑如夜色，羽毛轻轻翕动。
恶魔少年伸展着翅膀，轻盈地停在空中，他穿着短裤、黑衬衣与质地昂贵西服外套，腿还穿着到小腿袜子，竖条纹让他腿看起来像是更长。
在他背后，恶魔尾巴也慢慢垂下来。
在关灯漆黑浴室，温青空开始陷入冥想。四周水声渐渐远去，他调整着自己呼吸。
不多久，温青空却听到些细微声响……愈来愈明显动静打断他想象。
对耳环被放在桌面上，他听到宝石和光滑桌面发出些细微摩擦声，就好像有只野猫闯入，爪子玩弄似拨弄那对耳坠，水滴形状蓝钻石被轻轻拨动着。也许就是只不知道从哪儿溜进来猫，他知道皇帝这阵子养些宠物。
依然没有睁开眼温青空，直到几秒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感觉到种浓烈、黑暗气息……
曾经见过某个恶魔人偶。
下午，温青空收到个女佣证词，她认为皇帝患上癔症，时常对人偶说话，甚至称呼人偶为“大人”。这种证词甚至足以将皇帝送进宗教裁判所，当然，他是皇帝，证明皇帝信仰异端不那
容易。
根据女佣描述，皇帝与手里那只人偶，关系似乎相当亲密。
温青空问女佣：“那只人偶是什模样？谁制作？”
女佣描述人偶长相，重复地用同样词，美丽、美貌，白皙，绿眼睛、泪痣、长发……
支细细尾巴，顶端是颗柔软黑桃心，轻轻打在温青空肩上，下又下。
美貌恶魔少年，张开羽翼几乎将浴室上空都填满，几乎快裹不下这对张开翅膀，黑雾
温青空猛地拉开浴帘，但定睛看，声音与人影样也没有。
他喘息着抹去脸上水痕，打开浴室灯。
他湿淋淋、赤果地走出来，踩在地板上，瓷砖发出些沉闷声响。
整个浴室只有他个人。
当初之所以被选中培养做神父、驱魔学研习者，不是因为皇子身份，而是因为温青空是这批修士里对黑暗气息最敏锐人。
温青空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莱尔庄园恶魔逃到这里来，蛊惑皇帝！
他当即打算去找工匠解，但没能联系上对方。
深夜，温青空才回到宫殿。
水流缓缓淌过他面孔、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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