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陛下召见。”
此时已是深夜，柳序郕怀疑是宫内有紧要事，但到
皇宫深处、皇帝
住所之
，他才知道召见他其实是那位伯爵宠臣。
柳序郕独自等候许久，才等来
最得皇帝钟情是只黑发人偶，他日夜将人偶带在身边，也不让旁人触碰。
皇帝老迈，与子女不睦，也许是他太寂寞，佣人们常常瞥见他与那只人偶对话，皇帝甚至称呼人偶为“大人”，委实可怜。
那是只黑色长发、瓷白皮肤与绿眼睛人偶，穿着精致宫廷服装，圆头小皮靴子和羽毛宝石礼帽。到夜里，进入昏暗玩具房，阴暗光线，拂动窗帘……
佣人见到被摆在室内桌上黑发人偶，都得被吓得心跳重重跳。
就好像……人偶正在注视他们。
恶魔轻柔语气，目光里恶劣与怜悯，由此延伸某种希望，都让皇帝心脏颤抖战栗。
……就连恶魔也知道，年迈掌权者最渴望寿命。
“神都做不到事，恶魔可以办到？”
“只要你出卖灵魂，
能让你活很久很久。”
岐玉眨眨眼。
在黑夜里。
“陛下在书房待很久，已经处理这
久工作，”他声音，也是柔和少年音色，“但皇子们却都希望陛下早些歇息。”
“恶魔是怎绕开圣符？”
皇帝冷静与垂老，显出种令人惋惜对比。
恶魔少年没有回答。
除此之外，皇帝还有几位年轻宠臣，住在寝宫里。
当然，这在皇室内部并不算什新闻，旁人听听笑笑也就忘在脑后——唯独柳序郕觉得不对劲。
……人偶？宠臣？
某日，柳序郕又对着人偶迷你衣服出神，门被叩响。
准确地说，是列持枪近侍敲响府邸大门。
可是大恶魔哦。
……
皇宫之中很快有新传闻。
年迈皇帝，心血来潮回忆童年，叫佣人侍从们装点玩具房间。
他迷恋上人形玩偶，令工匠制作许多木制、树脂和陶瓷玩偶，摆在寝宫各处。
翕动羽翼，落在书桌上，他赤足，双腿光裸而柔嫩，在灯下有着柔白光晕，与那对邪恶羽翼与犄角极其反差。
恶魔悬空在桌前，巨大羽翼翕动着，掀起风浪将桌上文件书页都掀落在地，佣人们在室外纷纷敲门，询问皇帝是否需要帮助。
皇帝下命令：“都别进来。”
恶魔走近他，饶有兴致地伸手，托起皇帝脸，“你太老，却有太多心愿未，你厌恶大贵族和圣教会，也想让儿子们安静些，别打皇位主意……可以给你活下去机会。”
他眼神，像在博物馆里看只锈迹斑斑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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