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序郕虽然不是个斯文人,但长着张斯文脸,大部分时间都能与这些贵族混得来,但他对这些人其实不怎感兴趣。
他还是喜欢边境。
灼烫之境,越危险越刺激。
柳序郕这几日怡然自得,但家里也捎来电报,问他什时候回家趟?
他洋洋洒洒答复,将在月后回王都。
陶瓷做小人,随时都能摔坏。
行人陆陆续续离开房间,这时候柳序郕也回过头,他往那处迷你客厅看过去——那位苍白漂亮瓷人少年,仍然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柳序郕隐约感觉那双碧玺绿眼睛微微动下。
但他定睛看,人偶依然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神情凝固,没有任何移动迹象。
是他错觉?
仅此而已。
为什锁起来呢?
柳序郕想想,将男佣叫进来。
“你们以前看见过这个人偶吗?”
“没有见过。”
瞳仁,睫毛长而浓。微翘雪白鼻尖,花瓣似、粉色娇嫩嘴唇。
人偶看起来像是个少年或者是女孩子,呆呆地被摆在沙发上。
柳序郕莞尔,摸摸他头发,说:“你在这里待很多年吗?”
这种人偶,在当时大概是伯爵赠予女儿礼物。
既然如此……为什要把人偶锁起来呢?
等到回庄园时已经是晚上。
男人醉醺醺地回到主宅,男佣告诉他,今天运来虾子很新鲜。
他松领带,点点头:“让厨房去做奶油鲜虾。”
柳序郕醉酒就喜欢弹钢琴。
到琴房需要路过六楼排房间
柳序郕若有所思。
他走在最后,关上门,离开房间。
柳序郕在这处南方乡下待着,大部分时候是在度假,但其实也是在完成交际任务。某种意义上,乡下与王都没有区别,这地方气温暖和,紧挨着不少大贵族领地。时不时就有乘坐汽车、年轻或者中年贵族们路过此地。
他如今身份不再是公爵之子,而是王都商人,需要与这些权势之人打交道。
番寒暄之后,老子爵愉快地与他道别,说:“代向你父亲公爵先生问好……”
行人都惊叹说:“这个人偶是当年工匠仔细做吧!”
与佣人们反应样,柳序郕也不自觉地去欣赏人偶。
确是非常美丽小小少年,适合捧在手里。
他却被锁起来这多年。
柳序郕不觉得这只人偶有什可怕。
人偶动不动,面孔朝着桌面,桌子上面放本书,绿皮封面,是本关于自然鸟类图鉴。
柳序郕没有看出来任何不对。
他捏着人偶拿起来左右看看。
人偶在他手里动不动,眼睛呆呆地凝视前方。
尊漂亮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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