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宣瑛。
宣瑜见祁丹椹震惊错愕,眼眸里闪过自责。
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祁丹椹竟然因他话,接连失态。
他不由得露出几丝窃喜:“不然呢?本王得不到,他也不许得到,所以本王要杀他。”
祁丹椹哑然道:“可那个时候是骗你。”
不知为何,他想看到祁丹椹情绪因他而动。
他啧啧感叹道:“中那种毒,可不好受。可惜死是宣环那个废物,真是浪费这好药。你知道吗?这毒|药从你说你喜欢宣瑛那刻开始,本王就找人研制。”
祁丹椹捕捉到关键词,错愕看着宣瑜:“你说什?”
宣瑜终于在祁丹椹脸上找到些因他而有情绪。
他前所未有开心:“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本王不光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万分,所以这个毒药是几类剧毒混合制成,中毒人必定死得痛苦万分,只是可惜,被宣环那废物享用。”
他神色淡淡,并无任何失望,也无任何不甘。
就仿佛不是他设计刺杀宣瑛,也不是他想要宣瑛命般。
若是沈雁行与雷鸣等人在此,必定对宣瑜这番话嗤之以鼻阴阳怪气。
但祁丹椹不曾对宣瑜这句话有半分质疑。
仿佛在他眼里,宣瑜与宣瑛是相亲相爱亲兄弟。
两人想必是怕他出事,所以跟来。
他看向两人道:“你们两人留在锦王府,若是锦王殿下醒过来,你们就来大理寺通知声。”
两人应声是。
锦王府长史见两人是祁丹椹小厮与好友,便将两人请到锦王府偏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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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瑜眼眸中开怀窃喜被不满怨怒替代:“你说出这样话,是为让本王放
祁丹椹喃喃出声:“只是因为吗?”
他知道宣瑛宣瑜素有冤仇,且党派对立。
宣瑜要杀宣瑛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好似在龚州时,宣瑛趁乱派人刺杀宣瑜,就如他们说,那些冤仇从娘胎里带来。
但倘若宣瑜因为他杀宣瑛。
那就是他错。
他神色平和,态度恭谨:“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逢凶化吉。”
宣瑜嗤笑道:“是你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祁丹椹就是祁丹椹。
他将他心上人害成这样,祁丹椹却能平心静气同他说话。
这人心性耐力绝非般人可比。
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有风雨欲来之势。
祁丹椹到天工门时,恰巧碰到宣瑜正好出宫。
他们两人相对而行。
他对宣瑜行礼,神色并无半分不妥,道:“参见肃王殿下。”
宣瑜饶有兴趣打量着祁丹椹:“看你这模样,想必本王那亲爱七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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