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将这切尽收眼底,缓缓道:“齐云桑。”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所作所为:“本王掘齐云桑墓,里面那副骸骨不是病死,而是烧死。那根本不是真正齐云桑,你才是真正齐云桑。那乱葬岗四百多具尸首案,你不是为将老四踢出局而要与们联手,而是要让安昌侯府走向覆灭,这次程国公案与东宫案,你又设计韩国公杀程国公,你不是为太子解决后顾之忧,而是为灭韩国公府。”
祁丹椹在宣瑛知晓他身份后,他早就料到宣瑜会知道。
宣瑜聪明才智并不在宣瑛之下,相反因为他足够疯狂,做事没有章法,行事没有任何顾及,反而能令他更快解决或设计任何事。
他并无畏惧,坦然看着宣瑜。
他几步走到近前,祁丹椹行礼:“微臣参见肃王……”
宣瑜打断他道:“本王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说着,他不管祁丹椹是否愿意,便转身往天工门外附近八角亭而去。
祁丹椹无法,只得跟上。
走到八角亭内,宣瑜并未落座,因此,祁丹椹也不能坐。
今日是大理寺年节休沐前最后个点卯日。
临到年关,大理寺内没出现什新案子,祁丹椹该办差全都办完,因此他早早收拾行装,回家去。
天色灰蒙蒙雾沉沉,空中飘散着细小雪粒。
临近黄昏,暮色四合,苍茫天空没有压住年节喜庆,各个府衙前挂着礼部统派发红灯笼与贴花,大理寺小吏正在大理寺门口贴贴花。
看到他出来,小吏将礼部送来清单递给他道:“大人,这是朝堂给每位官吏送年礼,大人那份已经由张涛大人代大人领过,送到大人马车上,若大人确认无误,请大人签字。”
当年他选择回到京都时,任何后果都想过。
他想过自己郁郁不得志,在这个王朝某个角落蹉跎生。
他想过他要做事,没做成,最后不明不白死在某处角落。
他也想过身
他恭敬站在他面前:“殿下有何话要对下官说?”
宣瑜看着祁丹椹,仿佛回到当年京郊山道上,看着那个说要做他朋友孩子。
他道:“本王知道你是谁。”
祁丹椹抬眸,眸子里“难以置信”稍纵即逝。
继而不解疑惑看着宣瑜,仿佛在想,他是不是在套他话?又仿佛真不知宣瑜说是什意思。
祁丹椹在指定地方签字。
所谓年礼,就是礼部代替朝廷给每个官吏准备些年货,有些是点心、有些是木炭、有些是粟米……
根据官职大小派发。
他出大理寺,往马厩走去。
走到天工门,他看到宣瑜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往天工门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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