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帆曾对他说过,他是最像宣其,因为他有他那样聪明头脑智慧。
可现在宣瑛看来,宣其真正厉害不是聪明智慧,而是为人处世。
像他皇兄这样资质平庸之辈,只跟着他耳濡目染,就成贤明通达太子。
那他本身该是怎样神般人?
宣帆不再是对待长辈那样温和恭顺姿态,而是以东宫皇室威严盯着程国公,斥责道:“本宫不要你们手握权势,只要你们清清白白享受国公府荣华,可你们贪婪享受,挥霍无度,偌大府邸被挥霍空。你们想些歪门邪道搜刮民脂民膏时候,你们何曾想过们是家人,何曾想过东窗事发会连累们,现在火烧屁股,却要们出面帮你们善后,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
钱财都拿不出来?现在出事,你们怕惹得身骚,就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还有,半夏,她是娘娘你亲侄女,是殿下你亲表妹,就因为她犯点错,你们为外人,就要逼着她去做姑子,你们这不是将她往绝路上逼吗?你们当真如此无情吗?”
宣帆越听越惊诧,难以置信道:“大舅舅,原来你们是这想们?程家这多年,但凡有个有才之士,本宫会不予以重用吗?本宫向来任人唯贤,祁少卿可以,是因为他是大琅朝最年轻探花郎,他能辅佐老四与本宫分庭抗礼,程氏子弟你能找出个会完整背出四书五经吗?都是些无能之辈,本宫怎用?如何用?”
“既然大舅舅提到当年,本宫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当年,是本宫帮你们清除毒瘤,帮你们清理暗疮。否则你们还不知会被那些品性恶劣程家子弟如何拖累。这些年你们借东宫名义干事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本宫念着血缘,帮你们善后。”
人悲愤恼怒到极致,是麻木。
宣帆只觉得浑身冰冷,麻木得无半丝情感。
他目光锐利如把刀:“还有,阿瑛他不是外人,他是本宫有血缘关系弟弟,是母妃儿子。凭你那宝贝女儿干事儿,别说让她当姑子,就是刺字沦为官|妓,也是轻罚,舅舅你别太不知好歹。”
番话说完,宣帆虽挺直脊背,但浓浓无力感包
因而他说出话,如同冰雹般,砸得程国公遍体鳞伤又寒冷刺骨。
他不再是那个平易近人温和爱笑东宫太子,此刻他只是个冰冷理性国之储君。
宣瑛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当年宣其影子。
他年纪小,同宣其相处真正时间不超过五天,可宣帆直跟在宣其身边,是他左右手。
也许是耳濡目染,宣帆身上有宣其君子之态,宣其温和儒雅,也有他强硬手腕,用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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