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身体僵。
祁丹椹微笑:“大师,世界上哪儿来狗屁神佛,不过是堆金子糊起来烂泥巴罢,您拜半辈子,他何曾赐福与您?她信半生佛,为何深陷泥潭,不得脱身?佛不渡你想渡之人,你可自渡。”
慧净面容动摇,仿佛粒无尘埃明珠沾染凡尘,而祁丹椹就是那个引佛堕魔毒蛇。
祁丹椹言语间无甚温度道:“佛渡,渡佛。可以让她摆脱她那废物老公、恶毒公婆、不孝儿子,带着女儿远离是非之地,过平静富足、她想要那种生活。也可以选择个活物放生……所以,大师,有心向善,佛,愿意渡吗?”
慧净脸色僵住。
:“恰逢佛诞,佛祖应该恩赐光明予人间。对她……”
指指那道沧桑背影:“也应该对其他苦命人。”
在慧净不解眼神中,他微笑:“四月初九,也就是后天,在下想做件事,需要大师佛法相助。”
慧净当即明白过来。
四月初九是安昌侯生辰,请华恩寺高僧去祈福,也请满京都勋贵王子皇孙。
他没得选择。
良久,才道:“佛,愿意渡众生。”
他答应。
祁丹椹笑道:“相信大师佛法高深,定能达成在下夙愿,在下也愿大师渡尽想渡之人。”
他与他师兄弟都在被邀请之列。
这位公子把日子选在四月初九,难道是针对安昌侯?
华恩寺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就是从不牵涉进朝堂皇族之事。
他连忙道:“公子,贫僧乃出家之人,不该沾染俗物。”
祁丹椹抬抬下巴,指着那妇人方向:“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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