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毫无感情木偶,面无感情毫无波澜应对着任何事。
没有人可以让他情绪牵动。
没有人可以让他露出固有表情以外东西!
可现在,他看到祁丹椹另外面。
他也可以跟人打趣,跟人谈笑。
你这郎艳独绝风华正茂,白衣铠甲连个褶皱都没有,嘴角连个皮都没起,伤在哪儿?
至于那旧伤,别以为他不知道伤口都快愈合结疤。
至于战场上,他从未见过哪个将军衣衫如此整洁干净,别说伤,找出半个褶皱都算他输。
顿顿,他道:“可能殿下伤得不明显吧。”
看到宣瑛满眼都是“你这个叛徒是不是找好下家”目光,祁丹椹既无奈又打趣道:“殿下你这头发丝儿掉根,需不需要传大夫瞧瞧……”
他想,可能,也许是因为祁丹椹关心他六哥伤势,没有关心他。
就如今形式来说,他们才是自己人,而他那有血缘关系六哥是外人……
祁丹椹关心外人伤势,问都不问下他!
前段时间还是他亲自上手给他割坏死腐肉,他都不问下他旧伤如何?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伤口还没愈合就上战场吗?
出方干净帕子,将那叠口供、证词包裹起来,递交给右冬,道:“这是后来新增口供。”
他并没有向宣瑛挑明自己并非断袖。
若是让宣瑛知道自己戏弄于他,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更何况他对男女都无感,是不是断袖又有什关系呢?
右冬怔楞下,接过供词、证供,退到边。
他有抹鲜活气息,不再是死气沉沉。
他似乎
宣瑛翻白眼道:“看来本王得传个大夫给你治治脑子。”
祁丹椹:“……”
到底是谁需要治脑子。
宣瑜本来见到祁丹椹心情大好,如今看到两人这般神态举止,心里又阴郁。
他见过祁丹椹是冷漠、刻薄、毒舌、谨慎……
难道他不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吗?
还说什他是他此生都不可能醒来梦?
狗屁,男人嘴,骗人鬼。
他径直从右冬手里拿过供词,随意翻翻,语气不善:“几日不见,祁少卿与六哥关系这般好吗?见面不先关心上司,倒是去关心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祁少卿要另择高就呢?”
祁丹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祁少卿与他主子之间突然有隔阂。
若是以往,祁少卿会直接将那些口供拍在他家主子胸口,生怕他们没有肢体接触似。
宣瑛见祁丹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心里如同野猫狠狠挠下,又疼又痒又烦闷。
他很欣慰祁丹椹识时务。
但为什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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