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连忙扶住海芦,惊慌失措道,“叫太医,太医……”
嘉和帝斥道:“你的意思是指责朕偏听偏信?那烟花之地的人现今都在大理寺牢狱中,你还要一一叫到殿内来询问不成?”
海青语塞。
若真如此,他叔父乃至海家的名声算是彻彻底底毁了。
海芦意苍老浑浊的双眸透过迷离烛火,看向高台上沉稳威严的帝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为这场较量中的牺牲品。
为人师表?别说当时黑灯瞎火的不知是大学士,就算知道,微臣也照抓不误。”
宣瑛不会白白折腾这么一出。
那老学士少年时就玩得花,不过那都是过去,至于他这个年龄是否真的能老当益壮,谁又在乎呢?
宣瑛将这件事暗示给他听,就是告诉他,此次人证物证俱全,这老古板跑不掉。
经过这么一遭,海芦必定声誉受损,皇帝就不用被一个私德不检的儒生掣肘。
皇帝不需要真相,他说他有错,那么他就是有错。
现今,皇帝需要他有错。
曾有人说他私德不检,迟早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利刃。
他却觉得自己风流才子,必定扬名千古,史册留名。
“噗……”他一口血吐出来。
所以嘉和帝将老学士提到殿前,更不曾阻止过祁丹椹声色俱厉的质问。
海青争辩道:“没有的事儿,皇上,我们真的只是在听曲儿?这是污蔑、污蔑……”
有老臣纷纷为海芦发声。
嘉和帝面沉如水制止朝臣,道:“大学士,朕已经听懂了来龙去脉。你有错,祁少卿亦有错。既如此,不如各退一步。”
海青不肯松口,恳请道:“皇上,叔父不过听个曲儿,何错之有?就算他想,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