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跟着转悠个小时还在林子里时,他意识到点不对。
他转身回去,祠堂里已经没唐霜意身影。
后面凭借着手上伪装成手表罗盘,勉强回村。
唐望水家中格外热闹,里面敲锣打鼓,唢呐、笛、箫俱上,像是在办喜事。
他循声而去,站在旁屋檐上看完整场怪诞婚礼。
桌上全是空碗,还不断有人拖着空盘往桌上放。
宾客们恍若未觉,不断用筷子从空盘里夹起并放入嘴中,看起来诡异又奇怪。
没有新郎,只有个简易祭台,俞嘉禾身边两人逼着他跪下,对着祭台磕三个头。
俞嘉禾被提着后领拉起来时,头上血流如注,但他没有丝毫要清醒过来意思。
礼成,又是阵掌声。
下面头发又脏又乱,全部打结,似乎是接上去,发质还不太好。
但梳头女人似乎梳头技术很好,她嘴里念念有词:“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字与字之间停顿几乎样,机械死板,让人不寒而栗。
待头发梳顺,她就用精心焊制发簪把所有头发挽起来。
等到妆发完毕,马上有人把红色喜服拿过去。
俞嘉禾身上被脱得只余件单衣,她们很轻松地就把喜服给他套上去。
度过,就看这次祭祀成不成功。”
个穿着粗布女人跪在地上,从个破烂箱子里取出化妆品。
她似乎对于这套流程很熟悉,直接掰着俞嘉禾脸在他脸色化着。
她是唐家村唯个化妆师,喜事丧事她都去。
她常年带着两个化妆箱,为活人化妆,为死人化妆。
直跟着俞嘉禾灰色雀鸟在上
唐望水站到他身边,两个干瘦青年抬着个红色棺材上来。
俞嘉禾被放置到里面,入殓师还站在他身边不断调整着他仪态。
手交叠而放,身形笔直。
陈江月趴在隔壁屋檐上,望着下方这荒诞幕。
他本来是跟在唐望水那群人后面,远远坠着。
最后是张红盖头。
院子里热闹非凡,相比于唐霜意他们之前参加那场,这场规模要大很多。
不过人少些,比如唐数和唐明河就没来。
俞嘉禾完全是被人架着走出来,他左右两个人。
他出来时,院子里发出热烈掌声。
可惜她死后给活人化妆那个化妆箱便丢失。
俞嘉禾被女人涂上过分惨白油彩,之后是正红油彩点在嘴唇。
油彩、白油、调色板……女人手在化妆箱里划拉下。
另个高大女人则正在俞嘉禾后面,用把小小梳子梳着他头发。
俞嘉禾原本是短发,此刻头发却垂到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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