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对方就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不能吧,经义题一共也就那么一点儿出题范围。”
这就要说到在模拟考试过程中,宁颂带着学子们做的一项准备工作了。
他们借着白鹿书院藏书阁的便利,将东省有记载的一百多次的乡试题目统计了出来。
其中有百分之九十数量以上的四书题,题目都遵循着《论语》、《中庸》、《
“这有用吗,府学那群废物。”
同窗们的确被吸引了注意力,但反应的方向却与周果想的完全不同。
白鹿书院的学子本身与府学的学子没有什么仇怨,奈何当时入学时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
他们之所以能够进入白鹿书院学习,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是最好的一批生源。
只有不如他们的,才去了府学。
己也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之前在院试的时候,他本来可以冲一冲第一,结果被宁颂这么一个小乡村里冒出来的学子抢了案首。
他觉得不服气,听说宁颂要来白鹿书院,自个儿也跟了过来,想着起码要在平日里更胜一筹。
谁知道又冒出一个临王府世子。
有了世子撑腰,他还真没办法与宁颂别苗头。
这是一种固有的,自觉比府学考生们强的信念。
更何况,前一段时间,府学再一次拒绝了白鹿书院联考的邀请,学子们难免觉得府学的学子们不够大气。
归根到底,没有人愿意接受曾经居于自己之下的人反而超过自己。
“你是说梁巡抚有可能和府学的泄露题目?”
这一个反应倒是和周果想得一样了。
就这样,他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帮宁颂办事的小弟,回想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这一回听到梁巡抚去府学讲课,在某一瞬间,他的后悔达到了最高点——
早知道他当时也去府学了。
也不至于他父亲在京城里受他在白鹿书院的牵连,在京中想要站队时被端阳公主和成王同时嫌弃。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直白地说出来,只好将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同窗们,等待着同窗与他一起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