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是个怪物,哪怕最开始时候,也曾满怀期待在心间种下朵常开不败花。
他许愿那朵花,如山河长远,却不知道哪怕群星璀璨也会坠落。
更不会知道,他想要花,比要求风爱他、云爱他,比要求山川河流为他拔地起舞还要疯狂。
可即便如此。
“除,并不希望师尊在其他任何地方伤到。”他本来就是个保留理智疯子,残破灵魂才支撑得起枯萎躯干:“既然要与共死吗?为什弄坏只有才能弄坏东西。现在想看看,属于东西。”
就像之前说过,两人之间实力差距甚大,北殷临川坚持拒绝,邵旸之放开手。
北殷临川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失神片刻,站直身子。
流云水榭是空间法器,同样扇门推开便能通向不同地方。
在北殷临川推开那扇门前,他听到邵旸之轻声在问。
“师尊,青鸾峰已经不下雪,那为什没有花开?”
回句:“你可爱就好。”
邵旸之被怼愣,反应过来北殷临川说什后,感觉颇为惊奇。他把头埋在北殷临川肩膀,刚开始还能勉强不出声,后来憋不住就直接笑出来。
等他笑够,特意缓两口气,又突然去解北殷临川领口。
北殷临川把握住他手腕,不明白刚才还笑得喘不上气弟子,注意力是怎又回到他衣服上。
“师尊先是说要与共死,再是暗示终归要属于你,最后夸可爱。既然如此喜爱于,又有什不好意思?”
两者力量差距悬殊。只是在这场生而为人,属于人类情感博弈上,被爱者暂居难以比拟优势。当
其实不用北殷临川回答,他心中有答案——因为这座山峰主人,心如枯木,开不得花。
也因为他爱着个怪物。
为什要让自己喜欢人受伤?
因为想拥抱,便要踏过荆棘,付出痛苦。好像只有那些为他承受,被他所伤鲜血疼痛,才能让他感知到爱意存在。
“喜欢师尊为受伤,因为这样会让感觉师尊足够在乎。”
“没什好看,你不会喜欢。”
“说得像没见过。”他熟悉到纵使北殷临川衣冠完整站在他面前,都能想象到隔着布料下每寸肌理该是什模样:“师尊是觉得瘦不好看,还是觉得伤口不好看?还是挺想看看能伤到师尊伤是什样子。”
但那并不是普通意义上伤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丑陋,他那素来喜爱美好之物弟子更不会喜欢。
别时候也就算,可现在灵修到底还是最快能提升修为捷径。
北殷临川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只是板着脸用师尊方式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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