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满桌子的食物:“您还没有吃晚饭吗?”
语气根本听不出关心,又或者本来就是敷衍。
雷迪亚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没长眼睛吗?”
长了,非但长了,谢尔旸的视力还非常好,即使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油脂在失去温度的情况下变成一桌子残羹冷炙。
但他只皱眉的向雷迪亚斯行了个礼,沉默试图绕过餐桌往楼上去。
今夜雷迪亚斯大公的宅邸比往日里要暗淡很多。
这份暗淡只是说点起的灯火趋近于帝都其他贵族家的平均水平,可相比宅邸平时恨不得把半边天空点成白昼的程度,任谁都能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谢尔旸下来马车,就看到薄纱覆面的女仆立在门前。
“谢尔旸大人,公爵大人在餐厅等您”
“好。”她们不知道站了多久,谢尔旸还没有靠近就感觉的一身寒意:“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
湖中妖精的衣摆穿过他的指间。男人的手不同于女子般纤细,却因为习练斗气而骨节分明,极为好看。
湖中妖精有情人得见,终生情感矢志不渝?
可谢尔旸拒绝他的短暂的相扶,可那天却不介意和雷迪亚斯在众目睽睽下十指相扣。
呵,的确是个笑话。但无论这是谁的阴谋,都不能妨碍艾一德接下来顺水推舟。
不解释,甚至试图无视,雷迪亚斯几乎就要被他气笑了。从四百年前算起,是不是人类都是这么无耻,还是谢尔旸的灵魂本质就比一般的人类还要更恶劣一筹?
雷迪亚斯猛地踹桌子。整块巨木雕刻镶金包边的长桌就被他这一脚踢出十几米,划出刺耳声响,擦着谢尔旸身侧,撞到餐厅的大门。巨响过后,蜡烛瓷盘碎了一地。
[宿主…]意识海里小光球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你别玩过了,安全第
女仆们依然无声跟着,邵旸之只能停下脚步说的明白点:“你们最好留在这里,接下来他会很生气的。”
好在,这一次她们终于迟疑没有再次跟上来。
把可能被自己牵连的无辜人士留在原地,邵旸之随着楼梯前往餐厅。
明明是晚上,能坐下数十人的长桌却只在尽头点了一盏灯,雷迪亚斯在唯一的光源照耀下,面色喜怒不辨。
以邵旸之对他的了解,看起来喜怒不辨基本上就等同于生气。
“那你知不知道,雷迪亚斯公爵对多拉科尔大公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谢尔旸愣了一下,眉间间终于浮现出一些少年才有的茫然。
“我…”早就远离权力中心的多拉科尔家末裔,显然不知道。
“不,这么说不对,应该是迷恋。每一任雷迪亚斯公爵很迷恋多拉科尔大公,整个帝都的贵族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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