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十四州武陵君交好的人寥寥无几,就是有交好的人,也不能败坏人家名声的瞎说。要他现编出几个名字实在有些为难人。
半响,武陵君冷着脸,信誓旦旦说出一个万能回答:“他们都死了。”
“擅入者死。”“不想死的都滚。”世人多是贪生怕死,武陵君的生活中,很多事情一个死无对证砸上去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和你春风一度然后都死了?屁哩,你是个练剑的,以为自己合欢宗嘛!
谢开颜又好气又有点好笑,武陵君这种睁眼说瞎话,瞎话特假,还能面不改色说的下去的本事,他唯有叹服。
武陵君的动作停了一下。
‘哎呀,道理顺上了,好像这话有点伤人。’
知道伤人,谢开颜的嘴角却微微勾起。但下一秒又很快隐下。
武陵君回答:“嗯。”
嗯…这是承认了?
是在困在潜水坑里即将窒息而死的那尾鱼。
类似于难堪的神色在男人脸上一闪而过。武陵君不可避免的感到羞耻。但他决定做什么事,都会贯彻到底。
像怕谢开颜说话,又好像谢开颜不说就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一样。他率先亲吻邵旸之,抖着手开始解两个人的衣服。
解衣服的动作不熟练,吻技,就是陆灼都要比他好上不少。
这种时候,谢开颜反而随着他的动作转开心思。
谢少谷主撑着床试图不着痕迹的挪动的远一点:“呵…那谢某真是愧对武陵君厚爱,谢某自小身体羸弱,别说武者,就是寻常人也赶不上。而且谢某有心事未了,还不想死,还请武陵君高抬贵手。”
你身体怎么样,什么心事未了…武陵君都想问,可就
他知不知道自己承认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千秋楼楼主有是一副说好听叫风流,说难听叫浪荡的性子。可轮到武陵君,谢开颜难免心中不太痛快。
他侧头避开躲开武陵君的吻:“是吗…那不知道和谢某一样有幸被武陵君看上的是哪几位,您不妨说出来,谢某改日先向几位前辈讨教一二。”
武陵君的表情不像他在脱人衣服,反而像冷面刑房准备提审犯人。
邵旸之这话的确很难回答。
谢开颜一会儿想到自己过去的确更喜欢从背后拥抱武陵君,没有和阿陵接过几次吻,武陵君吻技不咋样也正常。一会儿又感到好笑。
如果阿迦勒能影响武陵君的羽化,那为什么却连亲的动作都不熟练。
“何必弄这么生涩?”明明在那么多个世界里,怎样亲密的玩法都试过。
随口问出。谢开颜就意识到这句话不适合谢少谷主的身份,于是解释一句:“我观武陵君,怕是平时也没少春宵一度吧。”
他声音里带点讥讽,不知道在嘲讽他人还是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