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阵无言:“……心肝,你要压死。”
冀小北拿着湿毛巾哒哒哒跑回来,摸索着敷在他额头上:“妈妈说过,发烧出身汗睡觉,第二天就好。”
冀小北其实很少提到
陈琢还能说什呢,第二天就给家具那些尖角包上防撞泡沫,每天睡前帮冀小北揉揉身上淤青。这招冀小北还挺受用,每次被他揉得舒舒服服,跟小动物样窝他胸口会儿就呼呼睡着。
陈琢那时候就想,他不在时候贝贝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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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还是不好说得太满,没过几天他就重感冒。陈琢觉得很丢脸,晚上回去也不敢多说话,怕冀小北听出来。
结果冀小北晚上围着他轱辘转,问三遍:“你为什不亲?”“陈琢你今天为什不亲?”“为什不亲亲?”
…你不止穿过熊头,你还穿过兔头、狗头、猫头、大象头,小姑是不是给你买个动物园套盒?”
冀小北绝望地捂住脸:“啊啊啊啊才没有!你不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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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他们搬到起住,冀小北东西很少,个双肩包就装完。陈琢开车去接他,冀小北怀里抱着背包,站在小区门口和保安大叔唠嗑。那保安大叔尽职尽责,盘问半天,再三确定陈琢身份才让他把人领走。
路上陈琢问冀小北,你们俩刚刚聊什呢?冀小北抿抿嘴,又有点不好意思:“跟大叔说要有家。”
最后陈琢被冀小北扑床上,冀小北滚在边往他怀里蹭,摸摸他手腕,摸摸他锁骨,摸摸他耳朵,然后低头吻他。
陈琢抬手把他截住:“今天不亲,感冒。”
冀小北赶紧凑近摸他额头:“你发烧。”然后摸着床沿下床,出去倒杯热水,蹲在柜子那儿找药箱。
他已经对这个家格局非常熟悉。
冀小北给陈琢喂退烧药,然后安排他躺在床上,往他身上盖层、两层、三层、四层被子。
刚到新环境,冀小北有点不习惯,磕磕绊绊,撞完桌子撞凳子,撞完凳子撞柜子,咚咚能把陈琢心疼死。
冀小北站起来,陈琢就忙不迭跟过去牵他,白天出门前把桌子椅子全推到角落里,防止他绊倒。
其实冀小北不喜欢这样,他问陈琢:“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麻烦啊?”
陈琢心里软:“怎可能?宝贝你说什呢?”
“那你别弄这些,让自己摸索就行。在哪里撞过次,就记住。你给点时间,很聪明!”冀小北搂着陈琢脖颈,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口,“陈琢,们在起,不是只有你照顾,也可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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