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不理他反驳,只是偏过脸用细碎吻啄着景程颈侧,掌心微拢,像哄小孩子似在对方后背下又下地轻拍摩挲,语气温柔:“你不开心,就是错。”
景程被宋临景这副有些违和“无赖”做派逗笑,不轻不重地用指节敲对方肩胛骨两下充当回应。
两人就这样似乎有些矫情幼稚靠在床头依偎着,谁也没想主动提什破坏气氛事,只是毫无欲念地享受着此刻顺其自然
他想告诉宋临景“别爱”,可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宋临景好像从没将“爱”这个字用在他们之间。
狡猾到连拒绝权利都不给他。
景程顿时哑火,打着蔫儿倚在那,不知道这场并不愉快“互相解”该怎样平和收场。
“好。”
宋临景突兀声回答打破沉默。
景程竟仿佛对此很是胆怯似,眼眶红得无声无息,连泪水滚落都仓促又快速。
“却还是想再见她面。”景程紧紧地抿着嘴唇,为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太过可怜,他含糊字里行间甚至都因强硬克制而染上几分咬牙切齿。
“不管结果好坏……”
“只想要个道别。”
终于将困扰自己多年心事宣泄出来景程,陷入种极度茫然,脑内从未停止纷乱思绪,突然在这个瞬间静默下来,他感觉自己有些空,不是空虚空,是空白空。
景程错愕地再次抬起头看向对方,迟钝大脑仍有些混乱,半天也没能琢磨明白,宋临景到底在“好”些什东西。
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指望他明白。
“自以为是地认为,在享受‘绝对自由’过程里,你最起码是快乐。”宋临景偏过身,将景程紧紧抱住,微哑嗓音里满溢着真诚歉疚,“错。”
“该早点察觉到。”
景程被这不讲道理“亏欠感”闹得难免有些恍惚,怔好会,才用手死死地攥住宋临景衣角,额头埋进对方颈窝,不自觉地蹭两下,态度别扭地嘟囔着含糊话:“怎又成你错……”
他没经历过这种时刻,在短暂释然后,竟罕见有些不知所措。
景程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赤/裸。
不是没穿衣服那种赤/裸,更近似于,他凭着不知哪来信任,于宋临景面前主动撕开皮肤,剥离肌肉,掏空五脏六腑,在片虚无碎片中掏啊掏,最后将自己残破灵魂展示给对方看。
尴尬,别扭,却也因自虐似行为而产生微妙快乐。
景程目光虽落在宋临景脸上,但视线却难以聚焦,他不太敢仔细观察对方表情,也条件反射似不敢奢望对方能给出什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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