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虽然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难免因对方只言片语中试图轻描淡写过去
苦痛动容。
他握住许子晨捏着汤勺手，顺着对方动作，轻轻地搅动着锅里不断冒着气泡汤，语气很淡，却很真诚地说道：“辛苦你
，如果
能早
点遇到你就好。”
许子晨却摇摇头：“不，不辛苦，而且说这个目不是为让你更同情。”
“在爸爸去世前，每年除夕夜，他和妈妈都会在零点那刻接吻，不管多忙，不管在哪，从来没有失约过。”许子晨仍有些红肿眼睛认真地看向景程，润泽瞳仁里漾出复杂情绪，停顿片刻后，他才终于再次出声，“景程，谢谢你。”
“其实哪怕你不主动提醒，也不会将你对怜悯，误会成别什
。”他眸中闪过丝黯然，转瞬即逝，“不是为回报你，也不是为你开出那些条件心动。”
晚上他们起回家，在门口贴上寓意美满对联，挂上长明红灯笼，景程乐在其中地用许子晨挑选彩带布置着房子，而许子晨眼眶红红，唇角却漾着淡淡微笑，在厨房履行着“要让景程尝尝自己手艺”约定。
砂锅里煨着牛尾汤，挂着晶莹糖色排骨在铲尖翻滚，楼下超市今天最大条东星斑躺在蒸箱里，各种味道在空气中蒸腾融合。
对方穿是下午新买围裙，胸口处印着黑白两只可爱小猫，黑那只压在白那只身上，眯着眼睛表情嚣张，白那只眼睛圆圆，里面漾着水光，被欺负也是副可怜兮兮乖巧模样。
也不知道怎回事，当景程在生活区，看到这条围裙和许子晨出现在同画面里时，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就条件反射般地塞进购物车角落。
许子晨笑盈盈地招呼着景程过去试试咸淡，景程连忙将手里还没粘服帖窗花胡乱抹，踩上拖鞋，便快步走到对方身边。
“喜……”
景程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为什他今晚心情会这好，甚至比过去几年，与宋惟宋临景年度凑在宋家老宅过除夕时还要开心。
也许是眼前场景，与他从各种影视作品中欣赏到“家”很像。
电视里没什意思春晚已然接近尾声，倒计时如约响起，看着许子晨因热气被蒸腾得泛着粉红耳廓，景程莫名亢奋到有些想要放弃当什“正人君子”。
不过好在，许子晨及时地给景程台阶，他像是终于做出什决定似说道：“爸爸忌日是这几天，他在妈妈生病第二年正月初六因事故从工地坠楼。”
“也是靠着那笔赔偿金，们才能勉强负担得起妈妈这些年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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