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般难受。
景程就那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似,也不知道过多久,直到老板笑嘻嘻地为他端来前菜时,他才做贼心虚般,借着周遭喧闹,偷偷摸摸地偏过头,将视线移到那个因高楼大厦遮蔽而很难晒到太阳角落。
空空荡荡。
只有过路行人匆忙经过,没谁停留,照片中那位也没站在那里。
景程连忙收回注意,心脏向下坠瞬,却也莫名舒口气。
过去那些他心中弹指瞬岁月,仿佛随之变得漫长起来,那些独属于两人亲密,或许只有他自己享受得肆无忌惮,以另方视角来看,那些不够有分寸快乐,某种意义上近似于凌迟。
他虽然总是开玩笑说自己和宋临景友谊莫名其妙,但又对那些疑似友谊之外东西毫无察觉,向不善于自反思景程,在此刻却清晰地感受到愧疚滋味。
景程从来都不是什顿感人,所以对宋临景情绪上忽略大概是种坏习惯。
因对方隐忍萌生,由自己放纵滋长。
希望是自己会错意。
计划因突如其来“变故”而延后。
景程原本是想来店里和爷爷奶奶聊几句,就去附近那家很出名泰餐吃个午晚饭,结果收到这件大礼,景程顿时没折腾心思,半推半就地点几道对方推荐菜品。
老板人很好,特意帮他去跟其他顾客协商,终于要到景程这多年“专属座位”。
落座后,等待过程漫长。
景程拢着茶杯,目光紧紧盯着杯口飘浮热气,里面荡着细密纹路,将他纷杂思绪清个干净。
他以前都是从岛上回来之后,才回来这边小坐,来之前基本也会和通话时含蓄表达关心宋临景提上嘴,今天纯粹是临时起意。
而对方大概也是真在忙。
景程看
景程心里想道。
这对他是道无形压力,沉重得让他直不起背脊。
景程不愿意再去深思,在从宋临景口中直接得到真相前,每想到次这种可能性存在,他就觉得心口被生锈、破刃钝刀子割下。
刺不出伤口,流不出内里脓血,甚至连疼痛感都并不刻骨。
只是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似乎都有些无措于自己该想些什。
景程不理解也不敢去揣测宋临景真实想法。
合乎逻辑每个答案,晦涩同时却又也过分直白,在以十年为时间跨度背景下,这些饱含深意可能性就都变得恐怖起来。
不是那种浮于表面浅层意义上恐怖,而是……
只要想到宋临景或许真直都对他有除朋友外其他感情,景程就不由自主地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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