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冬后第二场雪。
宋临景表情平淡地看向窗外,又偏过头瞧瞧景程。
景程只有在睡着时候才看起
他语气淡淡,语言组织得莫名,不知道是想衔接之前哪段对话。
景程后来反应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对方大概是在回应自己那个“不想活太久”玩笑。
“还是活久点吧。”宋临景态度温和,像是建议,又像是某种祈求,“毕竟是你自己说……”
倒计时结束,信号换颜色,宋临景平稳地继续往景程公寓驶去。
他停顿时间有点长,景程闭着眼睛,呼吸平静而均匀。
所有事物都蒙上层感伤金色雾纱.]
[轮廓模糊不清,
结果就显得比实际形象大些。]
[他在撒谎,
却从不知道自己在撒谎;
男主持人声音再度出现,带着点性/感沙哑,把好好文学鉴赏,搞得不像是个正经节目,每个字都清晰又含糊,酷似事后温存时耳语。
他真挚地诵读着,却将原本段落里讽刺淡化到几近消失,倒多几分倾诉意味:
[他真诚地错把自己肉/欲,
当作浪漫恋情。]
[错把自己优柔寡断,
之后,想要将年少时那些没意义恶习摒弃,也完全合理。
而且目前来看,宋临景做得确实不错。
景程回忆下,对方似乎已经有近两年没再碰过烟草。
即使自己曾多次开玩笑地引诱过他。
想到这,景程忍不住弯弯嘴角,语气浮夸地明知故问地调侃道:“哇哦,真厉害,那你执行得怎样?”
宋临景扯扯唇角,像是有点无可奈何。
景程从来都没什耐心。
他体贴地将广播声音调小些,在不影响景程用它助眠前提下,使它不会过分吵闹。
忽然,几片洁白晶莹颗粒飘到车窗上,却又被空调余温瞬间融化,只剩下残存水汽,不会便凝成小滴,滚落到不知哪里去。
下雪。
当别人点破他时,
他却说谎言是美。]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①
……
就在景程困倦得即将彻底把眼睛阖上时,宋临景却又开口。
视为艺术家气质。]
[还错把自己无所事事,
看成哲人超然物外。]
[他心智平庸,却孜孜追求高尚娴雅,
因而从他眼睛里望出去,
“还好。”宋临景眸色暗,停顿片刻后,才意有所指似继续说道,“大部分恶习都是可控,不过……”
“有些很顽固。”
广播里突然响起背景音乐,不合时宜地将宋临景后半句话掩去。
景程没听清,但也没想要追问。
反正都只是随口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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