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景程将鞋尖转了个方向,精准地踩到了对方的耳廓,像试图杀死在墙上乱爬的虫子一般,动作缓慢地左右碾着。
他依然盈盈地笑着,但
那人身体一颤,别说抬头了,连偷瞟一眼景程的勇气都没有,只管紧抱着头,瑟缩着往满是泥泞的角落躲。
“景兮破坏过你的家庭?”景程语调平静地问道,“还是骗过你家的钱?”
见对方依然半个字都不肯吭,景程直接抬腿,猛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人狠狠往后顶在了墙面上:“我问你话呢。”
“回答。”
他常年保持着虚伪笑意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过多的愤怒与焦躁,只是单纯的凛冽,似乎天生带着点轻浮气质的五官,也已然蒙上了层化不开的阴霾。
“那绕吧……”
“行……”
……
“景哥!”
“你总算来了!”
们绕吧,我先过去,谢了。”景程冷冷把话抛下,便直接轻盈地跳到了学校外面。
脸色,是黑得要凝出水的。
表情,是想一个杀十个的。
动作,是能破个校记录的。
人,是装逼成功了的。
平日里的懒散随性消失殆尽,隐晦流露出几分毫不在意后果的偏执。
像从午寐中清醒过来的野兽,正试探地活动着利爪,在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可能,bao怒而起,将眼前的猎物撕个粉碎。
“没,没有……”肩部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被死死桎梏、不得不抬头直视景程的人,终于哽咽着、支支吾吾地给出了回答,“我只是听说……”
景程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似的,竟是忍不住嗤笑出了声:“听说?”
他加大了踩踏的力度,对方的尖叫里隐约混杂着几分骨头断裂声,景程漂亮的眼睛愉悦地弯着,笑容比课间逗女同学开心时还要灿烂:“你确定是吧?”
“哥,我们都没动他,就等着你呢。”
景程看着被几个人围进角落、抱着头跪在地上的身影,语调低沉:“你们先出去,我自己来。”
说完,他缓缓向对方走了过去,其他人迅速给景程让出条通道,然后撤了出去:“行,我们帮你盯着点老牛,这离学校太近,他最近抓得严。”
景程点了点头,冷声道:“辛苦。”
待所有人都退到巷尾,景程死死看着那人的发旋,开了口:“抬头,把你帖子里的话复述一遍。”
被景哥毫不留情甩了的几位,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操?景哥自己帅完就不管兄弟了?”
“费什么话,你也翻你也帅。”
“算了,我上周打架刚被我爸拿花瓶开了个瓢,不能剧烈运动,您先请吧。”
“我前天麻将输了六位数,腿差点被敲断,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