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转移话题:
归纳得倒挺有理有据。
但景程坚决不打算承认,也完全不准备改正。
“学得不像。”宋临景将碗筷搁到茶几上,淡淡地斜景程眼,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就又开口,“还有……”
“说得准。”
宋临景毫不见外地直接落座,领带漂亮温莎结不知什时候被他扯个稀烂,衬衫纽扣也解开几颗,坦然地露出胸口小片泛着薄红皮肤,奶白色毛毯将他神态衬得慵懒又散漫:
而景程对此也没什意见。
反正又不是瞧不起他本人。
反应过来景程耸耸肩,故意模仿着对方口吻,抬高语调,阴阳怪气地学着舌:“还会再联系他~”
“说不准。”他条件反射般与对方抬起杠,随口嘀咕,“安阳挺乖,谁知道呢。”
景程向来热衷于和好友唱反调,仿佛世界上没有比“惹宋临景不痛快”更令人兴奋事样。
宋临景起回室内。
关门动作果断又干脆,看不出半分留恋。
为迎接对方,景程趁情人换衣服间隙,不仅提前开客厅窗通风,甚至还燃枚香薰,以防有任何温存过气息残留。
宋临景有些洁癖,两人曾因这种细枝末节闹过几次不愉快,景程此后便直尽量避免出现类似情况。
进屋后,只穿单薄家居服景程忙跑去关窗,而宋临景则在换好他专属拖鞋后,轻车熟路地将夜宵拎去厨房,并从橱柜里找出餐具分装。
“知道。”
他抬起头,认真注视着景程眼睛,眉心依然习惯性地拧着,语气虽温和不少,可字里行间却隐约透出些微妙执着。
与门口那个不苟言笑精英形象相悖,倒莫名像个在赌气孩子。
宋临景总喜欢在奇怪地方较真。
景程这多年哪怕已经习惯,偶尔也还是会猝不及防被噎下:“你喝多来吧?”
关于这点,他们其实也讨论过。
宋临景总会眼睛眯,嘴角翘,用他那清清冷冷声线,揶揄着做出总结——
“初中翘课缺考,高中逃学打架,本科六年八个通报批评,自主创业也要成为片儿警重点关注对象……”
“景程,你那点反骨从来不是针对。”
“你是天生讨打。”
仿佛他也是这间屋子主人般。
“你还会再联系他?”宋临景突兀地出声。
捏着遥控器寻找下饭剧集景程闻言怔。
宋临景是个极度自律且洁身自好道德模范。
虽说看在两人多年友谊份上,对方通常会选择不批判、干涉他私生活,但景程心里清楚,宋临景向来瞧不起自己这些“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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