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判断错误。”健次不得不主动承认,“记忆中,她经常四处露面,仔细想想,那已是十多年前事。而且她孩子早就长大成人,想必会代替母亲出席各种公开场合。何况她跟那种会上街买菜,或找邻居串门子寻常老太婆不同,只怕们得长期抗战。”
从客人来往状况看得出刀自依然健在,柳川家影响力不减当年。
尽管是炎炎夏日,每天最少都有三、四组访客,同行者众多时,甚至出现数辆汽车鱼贯而入景象。大门频频为送迎贵客开启,旁边小门也不遑多让,常有分家男女老少进出,好似普通人家过年般热闹,然而刀自始终不曾现身。
健次有自信眼便能认出刀自。虽然十余年没见,但人上七十岁,容貌就难有太大变化,再者,健次与刀自间有段深刻悲愤往事,连对两个小弟也从未透露。
如同监狱内纪录,健次少年时期大半在“爱育园”度过,而柳川
地错误尝试,第三个晚上三人好不容易摸熟山中地形,定下监视点,也找出较为安全途径。
假如是在白天,这事只要花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偏偏他们只能在晚上行动,这便是身为潜入者悲哀吧。
寻找车子放置地点难度更高。汽车可通行道路再怎人迹罕至,时间久总有人经过。只遇到、两次,对方或许会当三人是错挑穷乡僻壤露营傻子,但若看见车子连续停放三、四天都没动静,难免心生怀疑,机灵点村民恐怕会立刻往派出所通风报信。要找到不惹眼、离监视点不远,又方便随时出发地方简直是不可能任务。
三人成夜行动物,拼老命四处探勘,个星期后,终于让平太发现间破旧烧炭小屋。从前交通不便山村,木炭都是在这样临时搭起小屋里烧出来。这间小屋位于山道旁林中山坳,后方散落着倾塌炭窑土块。虽然通往山道坡面陡峭,且距监视点有公里之遥,不过后头废窑空间宽敞,足以容纳辆体型小巧马克Ⅱ。
“由下面山道绝对看不到这里。条件不算非常理想,起码够隐密。平太,开车上下坡要小心,弄坏车子可没钱再买辆。还有,进出后记得清除轮胎痕迹,别留祸根。”
这下总算解决两个难题。
然而,三人还剩最大难关,那就是不知刀自何时外出,及当她外出时,能否顺利追踪。
他们在山里整整窝三个星期,刀自次也没外出。
“天气热,难怪她不想出门,但山上气候比平地低五、六度,过几天早晚就会凉爽些,再忍下吧。”
健次起初如此鼓舞两人,可是直到九月凉风吹来,刀自仍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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