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贺爷爷因病去世，贺峥请
长假为爷爷处理后事，他不知道
是——许迟归也没去上课，
直陪在他身边。
贺爷爷火化那天，许迟归第次见贺峥哭，他也跟着哭，特别特别心疼。他失去过至亲，知道有多难受。
许迟归好想不顾切冲上去抱抱他啊。
从这天起，许迟归再也压抑不住靠近贺峥欲望，他想在十六岁生日这天，送自己件生日礼物，可惜事与愿违。
今年，有贺峥在，许迟归想和他起过生日，也很可能是唯次，他会永久珍藏。
“真？”许迟归睁开只眼睛，试探地问。
贺峥点头：“真。”
许迟归开心，只要贺峥觉得不丑就行。
十月底，榕城早已入秋。
这个周末贺峥没有出门，窝在家里看电影、处理工作，有许迟归在日三餐都很规律。那两天贺峥过得非常舒心，唯不满意是莫悠女士又催他约应竹暄见面。
估摸着贺峥应该吃完，悄悄打开条缝，这个角度看不见饭厅，但外面很安静，贺峥多半回房间。
许迟归放下心，从卫生间出来，小跑着奔向冰箱，和坐在饭桌前贺峥四目相对。
“妈呀——”
许迟归停住脚步，伸手捂住脸转身背对贺峥，欲哭无泪。
贺峥走到许迟归面前，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嘛呢？”
转眼就到生日那天，许迟归还没鼓起勇气发出邀请。
中午吃饭，贺峥发现许迟归有些心不在焉，夹菜掉碗里，吃是空气都没发现，不由出声问道：“想什
呢，吃饭要专心。”
许迟归紧张地咬住筷子，拐弯抹角问：“贺峥，晚上会加班
周是爷爷忌日，中午吃完饭，挂断视频前，贺峥告诉许迟归他晚上不回去吃饭。
许迟归知道今天是什日子，没多问，只是叮嘱他晚上开车小心。
收拾完，许迟归回到书房，拿起放在角落台式日记，上面写着些标记，最近有两个特别日子。
今天是贺峥爷爷忌日，下周五则是他生日。
父母去世后，除许迟归自己，没人记得他生日，他不想麻烦舅舅他们，自然就没庆祝过。
“丑，”许迟归别别扭扭开口，“太丑……”
贺峥闷笑出声，“原来
们小许这注意形象呢。”
许迟归臊得满脸通红，在别人面前不至于如此，但在喜欢人面前，总希望自己能以最好面貌面对他。
知道许迟归脸皮薄，贺峥收笑，伸手握住他手腕，把他手拿下来，手劲儿悬殊过大，许迟归挣扎无效，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让看看，”贺峥仔细端详许迟归脸，不赞同道，“哪里丑，你眼睛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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