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答应
。
促使他最终做出决定
有两个。
来，凯瑟琳没有告诉柏斯、如实告诉他是，乌弩交换和他见面这次机会条件，是把麦汀汀记忆交还给少年。
关于乌弩是怎
找到阿嬷和阿木，怎从他们那儿拿来麦汀汀记忆、最后又是怎处理这老小，沈砚心不想知道，可惜全程都被迫知晓。
记忆对个人来说是很重要，它能让人变得完整。
沈砚心最后给出选择，仍然叫他心烦。
直到出发前十分钟，也就是现在，他还在希望用最后关口说动沈砚心，哪怕两个人都已经换好衣服。
沈砚心对他劝说左耳进右耳出，系好领带后，自顾自坐上悬浮轮椅。
他现在对它操作已经很熟练，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但转悠圈失望地赖在沙发上柏斯见到，还是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去帮忙。
沈砚心从镜中看见穿身黑自己，视线上移，落在愁眉苦脸柏斯身上：“如果你不想，
可以自己去。”
撒娇带耍赖充耳不闻。
他换全黑西装，连里面衬衫都是深灰色，从头到脚除露出皮肤以外，全都是肃穆、沉沉黑。
看起来就像要去参加谁葬礼。
黑色和沉重联系在块儿，是人类习俗，人鱼没有。
在柏斯看来，沈砚心分明是特意打扮番。
更何况麦汀汀和恨不能失忆自己不同，丢失那部分，应当是被捧在手心里爱着美好记忆吧？
麦穗家纹代表上象限贵族，他还是认得。
他没有精神系异能，并不清楚那个嶙峋老太太是怎将个人受损记忆提取成实体，可既然有这种机会能让麦汀汀想起过去，还是很来之不易。
对于沈砚心而言，在所有人，这个星球，这个象限，这个世界里所有人中，他最希望能够
柏斯也从镜子里看着他：“不是不想陪你，是不想你见他。”
“……知道。”
“你想见他吗？”
“……”
对于要再见到乌弩这件事，沈砚心起初是非常抗拒，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噩梦和狰狞鬼。
这套西装是柏斯请沙伦家裁缝为他定制，很早之前就做好，但今天还是头回穿。
平日里沈砚心几乎没有外出时间，大多穿着睡衣，每天苍白得像个病人——也确是。
今天难得穿正装，好看是好看，柏斯眼睛都要看直；可想到沈砚心是为谁才换上西装，他就哪哪儿都难受。
为什见那种混蛋要穿得这正式啊！
他千方百计、口干舌燥劝说沈砚心不要去、陛下那边儿会有姐姐来解释、定能体谅他不出面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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