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怔忪片刻，也冲他腼腆地微笑。
崽崽玩累
，打个呵欠，含着极光珍珠小奶音咕哝几句，很快就睡着。
麦汀汀抱着他轻轻晃悠好让他睡得更熟，视线却不自觉又往沈砚心那儿飘。
那日从湖边回来以后，他时不时也会代替老管家，推着沈砚心出去散散步。不过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深入交流，谁都不提亏欠二字
就算没有别
朋友也没关系，就算永远得不到人鱼「永生之力」和去往母星机会，都没关系。
他那
努力地在凶险末日中活下来，就是为寻找
隅安宁。
为什连这点小小要求，看起来都如此奢侈呢？
如今麦汀汀在部落里能交谈人寥寥无几，沈砚心可以连续几天句话都不说，照顾他老管家也从来不是多嘴人；小卢克虽然很想多跟他沟通，无奈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有限。
到头来，他身边还是只有麦小。
204;他没有看见，那些因为他而牺牲掉「代价」。
因为他，值得吗？
为他值得吗？
他又有权去越过所有人努力站在未来评判过去吗？
不知道。
从开始到现在，直都是人鱼幼崽陪在身边。
孩子们玩累，卢克抱着崽崽交给麦汀汀后，开心地说明天见——这是他最近学会最顺畅句话——然后跑向沈砚心所在位置。
小孩儿趴在哥哥腿边，叽里咕噜不成调地说着今天见闻，也不管哥哥能不能听懂。
沈砚心摸摸他小脑袋，脸上露出抹浅淡笑。
卢克还在碎碎念叨着什，沈砚心侧过脸，看向麦汀汀，轻轻点点头，像是打招呼方式。
不知道。
不知道。
自后世代有记忆以来，麦汀汀还从来没有这难过。
少年缩在墙角，抱住膝盖，将自己蜷成充满防备姿态。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生活，有果果，有崽崽，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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