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并不陌生，可看向他
目光没有
从前惊喜与爱慕。
很小很小失落像
尾鱼那样滑过麦汀汀心脏，很快消失不见。
“对不起。”秦加微微弯着腰，让视线能与靠坐在床头少年平齐，嗓音诚恳，“
知道你是救命恩人，应当很感激你才对，可也不知道为什
，看到你就很……很怕。”
他要说话打个结。
其实不是怕，准确来说，是种难以言喻厌倦，好似有某种无形力量逼迫着他讨厌眼前这个漂亮男孩。
他不就是进入秦加精神空间、用药剂消灭火焰和海啸然后掉进冰缝里吗，为什有三天之久？
说起来，秦加怎样？
这时，个眉目俊朗青年拨开昆特走上前来。
他身上穿着胡苏姆传统民族服饰，前额同样有编织带，但眼睛并不是姜黄色猫科动物形状，皮肤也没那深。
麦汀汀认出他。
8204;不太舒服地哼声。
正是这极微弱声，却好似按下暂停键，所有交谈声瞬间静止。
待少年完全睁开眼后，引入眼帘是颗闪亮眉钉，然后是黝黑皮肤，以及熟悉、总是目光热烈眼睛。
“汀、汀汀，你还好吗，你你你你终于醒，、还以为……”
昆特语无伦次。
麦汀汀摇摇头，雾蓝色眼睛里水汪汪，很寂静。
阿嬷拿走他「见钟情爱」，重点不在于见钟情，而在于对见钟情者「爱」。换言之，剜去秦加所有能对麦汀汀产生好感与喜爱可能。
少年藏在宽大袖口里手指动动，仰起脸，轻声细语
是秦加。
现实世界中青年看上去比精神空间那个要沉稳许多，彬彬有礼地问：“你是麦汀汀对吧？”
少年迟疑片刻，点点头。
青年似乎松口气：“直在等你醒之后跟你说这句话——谢谢你救。”
他目光认真，是很郑重道谢。
小美人冲他虚弱地笑笑，好像在安慰他自己没事。
少年想坐起来，却发觉浑身无力。
因他那笑分神昆特赶紧回过神去扶他：“你、你慢点儿，刚刚睡三天……”
三……天？
麦汀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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