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蹑手蹑脚起身，在工厂那个限制出入
小门发现
蹲在那里，像个胖蘑菇
样嘤嘤啜泣卢克。
他抱着小
蹲下来，蹲在卢克对面，视线调成同样海拔：“你怎？”
小也关心地问：“？”
男孩哭得十分伤心，眼睛都肿，配上他粗粗两条眉毛，看起来很有喜剧效果：“哥、哥哥……”
尘,bao还在肆虐那几天，躲避在“圣所”里时，卢克也曾这哭着来找过麦汀汀，同样是为沈砚心。
这回麦汀汀完全清醒过来，看着鼓起脸颊小幼崽，头顶小揪揪直冲云霄。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道歉：“对不起，
不睡啦，现在……就起来陪你。”
他坐起身，把崽崽抱在怀里。
这时候终于听见那断断续续、小溪流样哭泣声。
……咦？
。
麦汀汀尾音还带着未完全脱离睡梦迷糊：“怎呀……”
崽崽用小脑袋蹭蹭他颈窝：“！”
“要……陪你玩吗？”少年打个呵欠，虽然还有点儿困，不过也不是不行，“好呀，你等下哦。”
嘴上这说，结果因为眼皮太过沉重，差点又睡过去。
麦汀汀摸摸他头发：“你哥哥，噩梦？”
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麦汀汀猜测：“不……舒服？还是，批评？”
卢克使劲摇摇头：“不、不……”
他哭得直打嗝，讲出句子都跳跳：“哥、哥，欺负。疼……”
好熟悉哭声。
麦汀汀看看麦小，麦小看看麦汀汀。
“！”崽崽说。
崽崽这乖，可不是故意吵醒妈妈哒。
麦汀汀后知后觉意识到，小人鱼刚才反常，是听见哭声，并且想让自己也察觉到。
崽崽急，含着奶嘴叽叽咕咕，也说不出来完整句子。
怎办才好呢？
他转个方向，尾巴对着监护人。
尾鳍尖端轻薄而细长，像纱。轻轻在少年脸上扫——
“啊……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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