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先生收养他,后来他断肢处长出蘑菇,或许他父亲当时……就和这个蘑菇有关。”
他轻叹口气:“唯幸运是,卢克完全不记得这些——都是靠们推测出来。”
对于十岁孩子来说,确是非常残忍经历:原本安稳生活骤变,温馨家成废墟,不得不穷困在阴暗地下室。
更惨烈是,直保护他父亲杀死母亲,而自己又“杀”死父亲。
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病毒和命运如此残酷。
沈砚心摸着他毛茸茸头发,直冷峻神情在火光照耀下柔和几分。
老人忽然开口:“卢克他……并不是沈先生亲弟弟。”
麦汀汀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提起小孩儿身世,抬眼看过去。
这个结果并不难猜,卢克和沈砚心长得太不像。
老人轻轻呼出口气:“他变异得很晚,直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塞在个……就像你们藏身地下室里。
,笑得明媚:“别怕,不是同类肉,也不是血,是猎来野猪。跟们起去吧,就算你不吃。”
盛情难却,少年只好听从,抱着背包慢吞吞跟在后面。
来到圣所之后,麦汀汀才深刻地意识到,尽管同为丧尸,但人与人之间差别有多大——有丧尸茹毛饮血,有对着同类发疯,而同样有人,猎来食物后还要架起篝火炙烤。
除没有心跳和流动血液,没有完好躯体,他们和活人之间还有什差别呢?
可以说,他们退化得比同类更加缓慢。
麦汀汀思考很慢,他想,在这样情况下,遗忘确是种幸运。
提到过往经历,几人陷入沉默。
他们都还记得
“但食物很快就不够,他父亲冒险出去找吃,还是被感染。回来之后,当着卢克面咬死他母亲。
“们找到卢克时候,他双手都没,还有意识;父亲把母亲吞噬后,彻底失去行动力。”
丧尸状态是介于「活」和彻底「死」之间,也被称为活死人。
到那种地步,究竟活着和死哪种更好,谁也说不清。
沈砚心目光移到卢克枕着脸颊双手,没有属于人类手指特征,只有两个绵软小蘑菇。
从另个角度而言,也可以称作正在重新进化。
可惜小丧尸早就成“棘棘果”食者,对其他食物敬谢不敏,包括生前本应觉得很香烤肉。
他坐在最外围,静静感受着怀中崽崽传来、偌大圣所中唯心跳声,望着其他人分食、聊天。
火苗摇曳着,将每个人影子拉得细长。
吃饱喝足小卢克躺在沈砚心膝上,睡得很熟,还打起呼噜,像个快活小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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