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昀继承了母亲美貌又多几分深邃锋利,面对母亲他收起锋利,但语气依旧没有温度:“没想。”
虽然早知答案,安雪还是不开心。她儿子跟他丈夫一个样儿,都不会说好听的:“哎呦你怎么瘦了呀,是不是吃不好呀,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搞科研压力大呀……”
安雪每天都要检索易昀在各大媒介的新闻,看到负面信息会举报,她的终端有各大媒介负责人好友,经常联络删帖删文。做母亲的比易昀还要关注他自己。
安雪左瞧瞧右看看,摸摸她宝贝儿子的脸,越看越心疼:“我就不该让你搞那劳什子
兰亭水榭在A市二环边儿,是二环内唯一的别墅园区。假山水池角楼交错而立,朱墙红瓦,亭台楼榭,不似园区倒像清朝皇家驻地。这里住户不多,每户都称得上“皇亲国戚”,兰亭水榭在这司空见惯的A市响彻盛誉。
轿跑车身流畅,易昀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车内饰简洁,没有方向盘没有手刹,只有必要的两张座椅,与车主的风格如出一辙,丝毫没有赘余。AI智能车上红牌,多半是超跑车型,既迎合年轻人追求时尚的品味,大肆渲染加价售卖;又能避开对AI驾驶抱有疑惑的保守没钱老司机。红牌轿跑不常见,红牌轿跑概念车全世界仅此一台——易昀自己改的。
Lapino专门为Professor易在车库最显眼的进楼处留了车位,停放过20余种不同车型,每辆价格都是天花板。智能车不好改,易昀还专挑贵车改,改残一辆就损失一栋楼,同事们酸的要死,天天祈祷他改残改废,然而,易昀一次都没改残过。
在易昀的世界里,只有pass或print,没意义的事他懒得解释,没把握的事他不做。做好系统,搭建架构,按照既定程序改,怎么会改废?
易昀并没有刻意追求独一无二,他只是想让自己的东西尽可能达到心里预期。他喜欢车,就改了;他想住智能房子,就做了;他想造自己的AI,就造了。
就是这么简单。
概念车穿梭于水榭角楼,拐进树丛交错的四合院里。易昀下车,腰线高过车门,长腿走路带风,几步跨进院里。
门禁自动识别易昀面部信息,开门。易昀进屋,与一窈窕身影对镜相望。姣好的女性曲线背对着他,水淋淋的桃花眼透过镜子看到易昀,面露欣喜。安雪回眸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扑向易昀:“帅哥,好久不见!”
易昀揽着她叫了声:“妈。”
安雪今年快五十,背影看上去与二八少女无异,笑的时候眼角会有纹路,是岁月的痕迹。她很喜欢笑,尤其是易昀在的时候,笑得花枝招展:“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