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顺利地接通了,耳边传来裴宴时低沉微哑的声音。
“你声音怎么了?”
“喝了点酒。”裴宴时说,“你中
“他的腿……”
“刘叔开车。”估计是觉得这样一问一答太低效了,李秘书于是一口气说完,“一个比较急的工作,裴总得过去亲自谈。就在安城,只是出个短差,谈完事今天应该就回来了。”
“除了刘叔,就他一个人吗?”
“是。事情比较简单,裴总觉得他自己就行,不用带其他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
秦炽没接着打,等到快经过方行时,才又给裴宴时拨了个电话。
还是没人接。
他微微皱眉,有点担心,索性找到裴宴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这回通了,传来一声“喂”,是李秘书的声音。
秦炽说:“李秘书,是我,秦炽。”
杂的,不能单一地用后悔、遗憾、愧疚这样的词来概括。而他也不需要再执着于田梦梨是否后悔这个答案了,也许被那些纠葛、纷乱、庞杂的情绪所缠绕拉扯,比单一的后悔,更让田梦梨痛苦煎熬。
秦炽扯了下嘴角,站起身说:“这上面总归记录的都是些和你有关的琐碎日常,东西就给你了,是留是扔,你随意。”
他转身要走,身子侧了一半,又停下,回过身去。
田梦梨几分怔忡几分怨恨地瞪着他。
“妈,”秦炽看着她,最后一次喊出这一声,像是给予这个女人最后一丝他所能给予的怜悯,他终是平静无波道,“以后我不会来看你了,你好自为之。”
秦炽午饭随意在路上解决了。
想着明天就要归队,吃完饭后,秦炽干脆去了队里。
这次事故导致他歇了小两个月,这还是他参加工作以来,头一次远离工作岗位这么久,秦炽感觉还怪不适应的。
他身体刚恢复,训练这块,得悠着点来。所以一下午,他只跟着队员们做了些基础的训练。
中午没打通裴宴时的电话,秦炽莫名有些心不在焉,训练到一半,中场休息时,他又没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秦队长,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方行,想约裴总一起吃个饭,他电话打不通。他不在办公室吗?”
“裴总去外地出差了。”
秦炽有些意外:“什么时候?”
“刚走没多久。”
从看守所出来,一阵微凉的秋风刮过,吹落许多树叶,其中一片落在了秦炽的鞋面上。
他踢了下脚,落叶轻飘飘坠于地面。
秦炽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快到吃午饭的点了。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方行,秦炽打了个电话给裴宴时,想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电话没人接,也许是有工作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