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奇怪地看着他:“你笑什呢?”
“……”秦炽以拳抵唇,轻咳几声,“没什。”
晚饭吃完,快晚上八点,医生过来查房,问过情况,留下叮嘱。
秦炽吃药,躺在床上轻闭着眼。
今天见太多人,说太多话,身体已经发出疲惫信号,但秦炽捏转着手里手机,没有想要就此睡过去意思
罗姨见他有点出神:“问这干啥,想出院啊?这可不行啊,医生说你还得继续留院观察,你脑子里还有淤血呢,需要再保持段时间保守治疗,少说半个月。”
“知道。什工作性质您也知道,这身体不好利索也没法回队里上班。”
“知道就好。”
“罗姨,”秦炽停顿有会儿,“除告诉裴宴时照片那次,裴宴时……他还有来过医院吗?”
“这哪知道,也有大半时间不在这儿呢,你直接问他不就行吗?”
前未央巷大火、五年前余保泰车祸,这两桩早已被定性为意外事故,如今突然来这出跨时空反转,津州、临都公检法系统肯定也在紧张地自查自纠、从严从谨地紧急处理。
罗姨说:“在凤山公路上飙车、放火,最后又发生那严重车祸,事情太恶劣,社会影响太大,第二天就发酵。那会儿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短暂醒片刻,就把照片位置告诉小时。听说是很快就立案,现在侦查取证过程也已经走完,要不多久就会移送到检察机关。”
切都比秦炽之前以为要顺利。
毕竟,这个口子撕得太大,尘封真相被拔萝卜带泥样拽出来,谁也不能阻挡正义对罪恶洗礼、光明对黑暗遏制。
哪怕正义和光明它姗姗来迟。
“……”
“怎?闹矛盾?”罗姨瞅着他,疑惑道,“不该啊,你出事前不还给他装空调呢,你车祸被送到医院那天晚上,他比还先到医院呢,让人推着轮椅,就坐手术室门口等。”
“真吗?”秦炽第反应是欣喜,但想到裴宴时自己身体还受着伤,又觉得心疼,“他当时没事吧?”
“咋能没事,就你当时躺在担架床上身上没块好地方看着随时都会断气样子,谁会没事啊?看小时是吓坏,阴沉着脸坐在手术室门口,声不吭,过去跟他说话他都没搭理。”
秦炽可耻地感到自己开心又增添几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罪恶、黑暗,才能彻底地沦为不复翻身之地阶下之囚。
秦炽安静地吃会儿饭,突然问:“这是哪家医院?”
“津医附属。”
秦炽点下头。
和裴宴时之前住不是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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